為何跨海而來,為何殺人、放火、屠城,老子怎么知道???!
這本就是你們這群畜生所做出來的事情,奉軍對倭國所為之事,連復(fù)刻日軍暴行的三成都不到!
李徹輕輕拍了兩下手掌,清脆的響聲在殿里格外刺耳:“說得好,說得極好??!”
“那我問你,海部大將軍福州港之事”
海部宗貞身體猛地一僵,咆哮戛然而止。
他眼神閃爍,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才艱難地擠出聲音:“那是那是幾個愚蠢貴族的私自行事!老夫向來反對!他們不該招惹強大的奉國!”
“你說對了?!崩顝毓笮?,“不該招惹強大的奉國!太對了!”
笑聲突然停止,李徹冷然問道:“可若我奉國孱弱呢?若那片大陸陷入內(nèi)亂,中原王朝積貧積弱呢?!”
李徹向前逼近一步,氣勢如海嘯一般壓來,壓得海部宗貞幾乎喘不過氣:
“若是如此,你們便會如餓狼撲食,跨海來我華夏,復(fù)刻今日倭國所經(jīng)歷的事情?!?
“這,便是你們倭人的本性!欺軟怕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李徹的聲音降低,含笑著問道:
“既然看清了你倭國本性,本王先下手為強,何錯之有?滅了你等卑劣之族,何錯之有?”
海部宗貞嘴唇翕動著,臉上血色褪盡,只剩一片死灰。
他想反駁,想怒吼,想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借口。
然而,李徹的話卻是揭穿了所有虛偽的遮羞布,將他民族骨子里那點骯臟的算計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是啊,當(dāng)海對面那片大陸內(nèi)亂時,倭國朝堂上有多少人曾密謀跨海西進(jìn)。
又多少代倭人嫌棄腳下島嶼狹小,覬覦中原那富庶的土地?
只是只是皆未能如愿罷了。
但包括海部宗貞在內(nèi)的倭國高層向來覺得,自己偽裝得極好。
對大慶的上供從未短缺,對天朝上國卑躬屈膝的態(tài)度,也從未改變過。
連普通倭人都未必知曉的齷齪心思,他李徹又是如何得知的?!
海部宗貞頹然垂下頭,干裂的嘴唇顫抖著,終究沒能吐出半個字。
殿內(nèi)一片死寂。
良久,海部宗貞才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抬起頭,聲音嘶啞破碎:“你待如何?要把要把所有倭人都?xì)⒐鈫???
李徹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荒謬的笑話,輕笑出聲。
隨即用一種憐憫又輕蔑的眼神看著海部宗貞,如同看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殺光?本王怎會做此等蠢事?”
他頓了頓,語氣平淡道:
“你們倭人可是上好的牲畜,不好好加以奴役利用,豈非暴殄天物?”
海部宗貞渾身劇震,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牲畜、利用,這兩個詞無論怎么聽,都不像是什么好詞。
海部宗貞無法想象,面前這個陰狠毒辣的奉王,會對他的同胞們做什么。
倭國的未來,掌握在此等人手中,又會落得何等凄慘的下場。
他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響,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想要伸手指向李徹,但手臂卻像是壓著一座大山,怎么都抬不起來。
最終,海部宗貞全身癱軟,眼神逐漸變得渙散。
片刻后,馬忠察覺到不對勁,上前探了探海部宗貞的鼻息。
隨即皺了皺眉,轉(zhuǎn)身看向李徹:“殿下,他死了。”
眾將聞,皆是齊齊一愣,隨后默契地看向李徹。
秋白更是嘴角抽搐,自家殿下又把人活生生罵死了?
咦,我為什么要說又?
李徹聞,不再看海部宗貞一眼,仿佛腳下只是一灘令人厭惡的污穢。
他轉(zhuǎn)身,玄色披風(fēng)劃出一道冷硬的弧線,大步向殿外走去。
一眾將領(lǐng)不敢多,紛紛緊隨其后。
殿外,殘陽如血,映照著這座在戰(zhàn)火中呻吟的倭國古都。
將領(lǐng)們肅然侍立,只等李徹下達(dá)最后的命令。
不多時,李徹的聲音再次響起:
“傳令下去,肅清京都?xì)垟?,反抗者殺無赦!”
“城內(nèi)所有倭人,不論男女老幼,悉數(shù)集中到一起?!?
李徹的目光掃過面前廢墟,輕聲道:
“告訴他們倭國,易主了!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皇室血脈斷絕,天照大神沒有庇佑他們,倭人已淪為喪家之犬,也沒有新的天皇可以讓他們追隨了。”
李徹的聲音陡然拔高,宣告倭人的最終命運:
“從今往后,倭人頭上只有一個主人!”
“那就是——我們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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