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懷鈺看也沒去細(xì)看那上面的內(nèi)容,一把奪過和離書,須臾間撕了粉碎,抬手一揚。
“主子!”文脂被裴懷鈺的舉動驚到,連忙上前將她往后拽退了幾步。
她擔(dān)心裴懷鈺對主子動手。
裴懷鈺的雙眼也沖了血,死死的盯著沈予歡,“沈予歡,想和離?你做夢!”
紙張碎片紛紛飄落在了地上。
沈予歡的手緊緊地捉著文脂的手臂,她被裴懷鈺臉上那兇狠近乎要殺了她的神情給嚇到了。
心中仿佛響起了密集的鼓聲,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后退去。
可是,沈予歡腦海中及時響起時常告訴自己的那句“即便是刀山火海,也容不得她逃避”的話。
她僵硬著身子,背脊挺的直直的,目光不躲不避的看著裴懷鈺,“沒關(guān)系,我還可以再寫,大爺若不滿意,那就大爺自己寫。”
她眼里的堅定,認(rèn)真,裴懷鈺終于看清了。
也終于意識到她當(dāng)日所是認(rèn)真的。
可是卻讓裴懷鈺更加怒火中燒,他向她靠近,眼神兇狠之色更濃。
“你這輩子,只能是我裴懷鈺的妻!”
裴懷鈺以前給人爽朗自信,加之身份,也透著些高門貴公子的驕矜。
經(jīng)歷了戰(zhàn)場的洗禮,爽朗不再,反而多了些陰冷,還有壓迫。
隨著他的靠近,沈予歡甚至已經(jīng)聞到了他身上的松香氣。
沈予歡眉尖兒微蹙,剛想說話,就在這時,眼前一暗。
將她與裴懷鈺隔開了。
沈予歡驚訝的望著眼前挺拔的身影,“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