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歡卻好似什么都沒看到,她抬起眼眸,心平氣和的溫聲道:“小叔先用膳,別涼了?!?
天大的事兒,都不值得讓小叔空著肚子等。
他這一路回來,風(fēng)塵仆仆的,定是早餓了。
裴梓雋身上氣息斂起,等沈予歡坐好了,他才入座。
先端了手邊的湯羹碗,持著湯匙,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安靜用膳,絲毫沒有去管眾人的意思。
裴懷鈺即是窘迫又是心中怒意翻涌,尤其是剛剛沈予歡看自己那一眼,冷漠,疏離,以及此時對他的無視,交織成惱羞成怒。
他身為夫君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他死死的盯著沈予歡。
似有所感的,裴梓雋掀開眸子,“大哥有話想說?”
裴懷鈺對上他那如子夜鷹隼的視線,呼吸一滯,“沒有,二弟慢用。”
裴梓雋挑挑眉,優(yōu)雅的往嘴里送著粥。
裴懷鈺滿心郁怒,目光看向母親。
杜氏縮著脖子,大氣也不敢出。
以前,她是不怕他的。
可是他救駕那次,她就和命婦們在現(xiàn)場,她親眼看他殺人有都兇殘,簡直就如活閻王似得。
那些刺客就沒一個是完整尸身的。
自那次回來后,她大病了一場。
自此,每每看到他,她就想起那天的畫面,見到他就怕的厲害。
在看不到的角落,杜氏瘋狂給沈婉嫆使眼色。
沈婉嫆見此,遲疑了下,柔柔的道:“夫君,孩子困了,讓母親先帶他們回去睡吧......”
杜氏滿眼期待的望著裴懷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