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裴淮聿把車窗搖上去,他不走,也不想理她。
倪霧伸手梳了一下有些散落的長發(fā),然后像是下定什么決心一般,繞到另一側(cè)打開車門上了車。
這輛車后面的座位,如同裴淮聿所說的那樣,放下后是一張小床,可以提供短暫的休息。
車內(nèi)溫度高一點,但是脫下衣服的時候還是帶著一股子寒意。
倪霧將羽絨服脫下后,雙手交叉抓住了毛衣的邊角,脫下毛衣后,潔白的皮膚迅速的起了一層戰(zhàn)栗。
裴淮聿沒看她,但是余光中。
女人的皮膚光滑細(xì)膩如瓷,在昏暗的光線下,白的耀眼,碰觸到冷空氣,微微顫栗的顫了一下。
男人眼底暗了暗。
沒動,但是呼吸卻明顯的屏住,胸膛緊繃。
空氣里面,有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
倪霧平時不用香水,這種香味,說不上是什么味道,洗發(fā)水的味道,沐浴露的味道,女人的體香。
如有實質(zhì)般,慢慢的包圍著他。
在這樣狹小的空間內(nèi),越發(fā)的濃郁勾人。
裴淮聿看著她,黑色的發(fā)絲垂下,蓋住瘦削的肩膀,車廂內(nèi)雖然光線暗淡,但是這么近的距離,能看清她的五官。
她湊過來,捧住了他的臉。
唇瓣壓在他的嘴唇上,她的唇很涼微潤。
不是親,只是壓了一下。
她的眼角泛紅,眼底紅血絲遍布,眼瞼下帶著淡青色。
從昨晚上到現(xiàn)在,她也沒有休息。
她把這種事情,好像是當(dāng)做一種補償,感謝,亦或者交易。
公平的兌換。
裴淮聿對于她這種想劃清楚界限的行為,沒有興致。
眼神也冷下來。
他沒有回應(yīng),所以倪霧吻的有些吃力,纖長的手指捧著他的臉,呼吸碰觸,他眼底沉著,漆黑如淵,靜靜的凝視她。
倪霧微怔。
停下了動作,然后撿起毛衣準(zhǔn)備穿上,她的臉頰白凈,神情坦然,沒有任何羞赧。
裴淮聿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臉。
“不繼續(xù)了嗎?我?guī)土四?,你?zhǔn)備讓我睡幾次?按次交易嗎?”
“這么想算清楚,那我把你送過來,我?guī)湍阏伊颂K主任,在你外婆面前假扮陳紹安,你說說,幾次才能平清。”裴淮聿看著她因為赤裸而有些顫抖的身體,她胸前珍珠吊墜垂落在肌膚上,在這個昏暗的空間內(nèi),泛著光澤。
“你想要幾次。”倪霧平靜的詢問他。
“你以為我想要這個嗎?我?guī)湍?,是為了跟你睡覺嗎?”裴淮聿敞開大衣。
掐著她的腰,把她按在懷里。
用大衣裹住她。
也抱著她。
把他身上的體溫傳遞到她身上去。
“倪霧,我想要什么,你知道的?!币欢ㄒ屗f的這么明白嗎?
他想要她的心。
“你跟陳紹安,離婚好不好?!迸峄错查]上眼睛,聲音從胸膛內(nèi)發(fā)出的沉悶。
他第一次想跟一個人,長長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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