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扶著她說:“媽,都過去了,你應該感謝冰兒,感謝我的何叔;要不是他們,盡心盡力地跟我贖罪,我興許真不會原諒你!只可惜啊,何叔看不到這一天了?!?
長舒一口氣,我扶著她說:“過去的,終究過去了;說破大天,您也是我岳母?!?
后來何媽進了病房,那時我媽正坐在床頭,陪著何冰說話;妮子的麻藥勁兒過去了,因為剖腹產,嘴里一個勁兒地喊疼,還朝我媽撒嬌。
母親被她弄得沒招沒招的,卻又喜愛的不行;后來母親看到了何媽,她十分大氣地站起來,盯著何媽看了半天,才一笑說:“是馮娟吧,你發(fā)福了!我記得你年輕的時候,也是蠻漂亮、蠻苗條的啊!”
母親的熱情,一下子讓何媽臉上的尷尬,化為了烏有。
何媽之前在電話里,已經跟母親道歉和解了,如今見了面,她還想舊事重提;母親卻熱情地拉著她的手,對當年的事情只字不談;倒是跟何媽拉起了家常,聊著老家那邊的事情。
我走到何冰床前,攥著她溫熱的小手;她也不喊疼了,倒是把腦袋,靠在了我胳膊上說:“你看現(xiàn)在多好啊,咱的兩個媽媽,都有說有笑的;早知道是這種結局,你當年還逃什么婚呀?如果你當年不逃婚,咱們倆之間,又何至于走這么多彎路?!?
是啊,如果早知道是現(xiàn)在這樣,那我早就跟何冰,在老家把日子過起來了。但這世間,永遠都沒有未卜先知,但我也不后悔,跟冰兒一起,經歷了那么多磨難。
當我們穿梭歲月、洗盡鉛華之后,才發(fā)現(xiàn)真正愛的人,就是彼此;而這份愛,又是如此地深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