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小嬌看到江破虜突然嚴(yán)肅起來的表情,神情明顯一慌,繼而強(qiáng)作笑顏地說道:“破虜,昨晚我不是已經(jīng)都和你說過了么?我叫申屠小嬌,你一直叫我小嬌,…………?!?
“申屠姑娘,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么?而且,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的身體為何有了如此變化?”江破虜直接打斷了申屠小嬌的話。
申屠小嬌自然知道,靠打馬虎眼肯定糊弄不了江破虜,稍作猶豫后,直接說道:“我修煉的是《大合歡功》,正是要突破法象境的時候,你在這個時候與我雙修,能在陰陽交泰之后得到莫大的好處,不單清除了體內(nèi)的舊疾和暗傷,身體機(jī)能也煥發(fā)出了新的生機(jī)?!?
“《大合歡功》?你和申屠雪鴻是什么關(guān)系?”江破虜皺起了眉頭。
“她是我的師尊?!鄙晖佬烧f到這里,抬起頭,目光直視著江破虜。
她知道,真正的考驗就要來了。
江破虜?shù)拿碱^越皺越緊,臉色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黑。
兩人四目相對,足足三息的時間之后,江破虜?shù)穆曇舨粠О敕指星樯实卣f道:“你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若是有任何隱瞞欺騙,別怪我不客氣?!?
感受到江破虜話語中的冷意,申屠小嬌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股難以說的怒氣,直接說道:“能發(fā)生什么事情?昨晚,你自己醉得一塌糊涂,就差睡在了街頭上,我好心把你送回旅店。你倒好,連聲謝謝都沒有,卻是直接把我按在了床上,…………。
你做了如此之事,還好意思對我不客氣?來啊,我就站在這里,哪也不去,我看你到底如何跟我一個不客氣法,…………?!?
說到最后,申屠小嬌心中的無名怒氣越來越強(qiáng)烈,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鳳輕霜等人正在關(guān)注江破虜房間里的動靜,自然聽到了申屠小嬌的發(fā)怒的聲音。
只不過,因為畢竟是江破虜?shù)姆块g,他們沒敢動用手段去偷聽,故而只知道里邊應(yīng)該是吵架了,但并不知道在吵些什么。
“完了,這兩口子吵架了。我猜,老江昨晚把自己喝了個人事不省,還光著屁股被抓了個現(xiàn)行,惹得老江夫人生氣了。一睡醒,就挨訓(xùn)了。
還是我穆老三靠譜,一頓飯不在家里吃,心里邊就發(fā)慌,哪里會大晚上出去鬼混。”穆三一邊說話,一邊搖頭,表達(dá)了對江破虜不檢點行為的嚴(yán)厲批判。
“你那是心里邊發(fā)慌么?你是心里邊害怕!”
黎曼曼直接對穆三進(jìn)行了無情的揭穿。
穆三頓時尷尬了,屋內(nèi)眾人俱是面現(xiàn)笑意。
黎曼曼隨之問道:“你怎么現(xiàn)在就肯定申屠小嬌是江前輩的道侶?”
“如果不是道侶,以老江的脾氣,他會和申屠小嬌動嘴巴吵架?恐怕早就將申屠小嬌給扔出了房間?!蹦氯恼Z氣甚是篤定。
眾人聞,也覺得穆三的話有幾分道理。
“老三,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可千萬別讓江前輩聽到你喊他老江。不然,有苦頭給吃的?!?
穆二提醒了一聲,繼而補(bǔ)充了一句,“這世上,能喊老江,還能讓江破虜很受用的,恐怕只有蕭北夢那小子。”
聽到蕭北夢三字,屋內(nèi)頓時沉默了下來,氣氛也明顯變得沉重。
穆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跟了一句:“快聽,屋內(nèi)的吵架聲又大了一些呢?!?
只不過,沒有人接他的話,屋內(nèi)繼續(xù)沉默著。
此際,江破虜?shù)奈輧?nèi)。
申屠小嬌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她的一雙美目之中已經(jīng)有淚花在閃爍。
“申屠小嬌,你就別演了。對于《大合歡功》,我還是了解的,修為晉入法象境之后,想要更上一層樓,便需要與法象境的男修進(jìn)行雙修。
你現(xiàn)在乃是法象境,你找上我,單純地是好心送我回旅店?”江破虜看到申屠小嬌的淚水即將滑落眼眶,心中有些不忍,但仍舊硬著心腸出聲。
“你了解《大合歡功》?”
申屠小嬌冷笑一聲,“對,我就是在演!你了解什么?你了解的,恐怕就是我們修煉《大合歡功》的女子,都是人盡可夫、天性浪蕩,是不是?
對,我的修為要更進(jìn)一步,的確需要和法象境的男修雙修。但是,天下之大,法象境及之上修為的男修,就只有你江破虜一個?
我圖你江破虜什么?我圖你老,圖你邋遢?”
一邊說話,申屠小嬌一把掀開了床上的被子,床單之上,落紅點點。
江破虜雖然是老初哥,但也知道床單上的落紅意味著什么,他登時凌亂了,一時間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對,我們修煉《大合歡功》的女人都是天生放蕩,都是饑不擇食,連一個邋遢老頭都看得上。
江破虜,你現(xiàn)在想的和方才說的,都是對的,是我為了破境,處心積慮地把你騙上了床,和你雙修。
你都猜對了,我也承認(rèn)了。你要?dú)⒁獎?,隨你的意!”申屠小嬌高高揚(yáng)起雪白的脖子,語氣憤怒但卻雙目泛淚地看著江破虜。
江破虜明顯有些心虛了,原本冷酷的表情繃不住了,雙手一會抬起來,一會又放下去,似乎無處安放,最后,他有些結(jié)巴地說道:“申屠,申屠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事情是我做的,我江破虜絕對不會抵賴。但是,昨晚我醉得人事不省,什么也不記得。
我不能稀里糊涂的,我得知道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現(xiàn)在甚至都不知道,我們是怎么遇上的。”
申屠小嬌聽到這里,低頭抹了一把眼淚,眼中卻是有狡黠之色一閃而過。
可憐的老江,他一個老初哥,又如何是修煉了《大合歡功》的申屠小嬌的對手,申屠小嬌準(zhǔn)備的戲碼僅僅演了一半,他便降了。
“破虜,你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你要了我的清白身子,就準(zhǔn)備翻臉不認(rèn)人,要趕我走,甚至還要對我動手呢?!?
申屠小嬌頓時破涕為笑,趕緊乘勝追擊,“我在東疆諸島的時候認(rèn)識了蕭北夢,…………?!?
“果然是這小子搗的鬼,蕭北夢,你這小王八蛋,我饒不了你!”江破虜一聽到蕭北夢的名字,當(dāng)即就氣得直吹胡子。
“破虜,人家蕭北夢是一番好意,你怎么能怪他呢?”
申屠小嬌倒還算講義氣,并沒有把鍋全甩到蕭北夢的身上,“我和蕭北夢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的交情,他去東疆諸島殺英七郎,我是英七郎的供奉,…………,后來,他得知我要與男修雙修才能突破至神游境,而與我雙修的男修有機(jī)會改善體質(zhì)、治療暗疾舊傷,他便立馬想到了你,并將我從東疆諸島帶了出來,…………。”
申屠小嬌一氣將事情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出來,當(dāng)然,有兩件事,她做了隱瞞或者美化。
第一件事,是剛開始的時候,申屠小嬌想要雙修的對象是蕭北夢。這件事情,申屠小嬌絕對不會說。而且,她還得讓蕭北夢把這件事情給爛在肚子里頭。
第二件事情,當(dāng)然是昨晚的事情。
申屠小嬌把昨晚的事情做了一些美化和優(yōu)化,說是江破虜和蕭北夢喝酒喝到后半程的時候,蕭北夢介紹申屠小嬌出場,而后與江破虜痛飲了兩壇入喉刀。
酒罷,蕭北夢要送江破虜回旅店,江破虜卻是指明要讓申屠小嬌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