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親自嘉獎這個只聞其名,未見其面的傳奇人物。
一眾文武百官,對朝廷的信心更足,不再擔心裝病不上朝的問題。
消息傳得很快,不到半日,整個京都城已經(jīng)傳遍了。
可謂舉城歡慶,仿佛林豐的到來,給一眾官員和百姓,打了一針強心劑。
有人高興,就有人不高興。
萬太師在離城的指揮部內(nèi),正大發(fā)雷霆。
“混賬東西,這個鞠朝越是怎么想的,未經(jīng)本統(tǒng)領的許可,擅自將軍權交付給林豐,這是叛逆,這是欺君,這是無視軍規(guī)...”
焦三強連忙上前,給老太師撫著后背。
“太師,您消消氣,別氣壞了身子啊。”
“咳咳咳...讓鞠朝越滾過來見我,立刻,馬上!”
有軍卒轉身跑了出去。
而此時的鞠朝越將軍,已經(jīng)躲進了坎城,避而不見任何人。
他已經(jīng)完全將御林軍第十一營的隊伍,交到了林豐手里,自己啥也不管。
本來林豐是想讓他出面壓陣。
可在此非常時期,鞠朝越覺得還是避免露面的好。
林豐已經(jīng)將御林軍第十一營全部分派下去,由鎮(zhèn)西軍的幾個高級將領,各自領軍訓練。
只是他有些犯愁了,當時鞠朝越派了易敏去上林城,跟自己說得很肯定。
只要他林豐到了京都,御林軍第十一營和第九營,都立刻歸他管轄調派。
可是,眼下魏明的第九營,顯然不太理會自己。
就連瑞王也沒有明確表示,只讓魏明配合而已。
林豐很無奈,只憑鞠朝越的第十一營兩萬人馬,還不足與黑巾軍一爭長短。
甚至,只經(jīng)過短暫訓練,若啟動反擊戰(zhàn),很有被黑巾軍干掉的可能。
林豐皺眉琢磨著辦法,是自己太過相信這些朝廷大佬的誠意了。
沒想到官場如戰(zhàn)場,時過境遷,危機暫時解除。
只要不是白紙黑字,就沒人承認自己說過的話。
當然,就算是白紙黑字的圣旨,封林豐為御林軍副統(tǒng)領,卻屁用不管,整個御林軍,若不是鞠朝越在。
誰也不會吊他林豐。
林豐仔細查看著地圖,坤城距離晉江太遠,戰(zhàn)船上的火炮夠不上。
況且,自己這兩萬人,沖上去跟黑巾軍掐架,震城的叛軍立刻會趕過來幫忙,但其他衛(wèi)城的御林軍,肯定不會動彈。
就是待在京都城內(nèi)的瑞王,也不會讓他的兩萬親衛(wèi)營,出城半步。
林豐看了半天地圖,最后一拍桌子。
“草,老子想干點正事,怎么這么難?!?
裴七音捂著小嘴笑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
林豐奇怪地看著她,見她半晌才止住了笑。
“咋了,笑點在哪里?”
裴七音搖頭不說,只是憋住了笑,垂下頭去,不看林豐。
“唉,趙碩那小子去哪兒了?讓他去問問他爹,到底還有沒有句實話了。”
程梁躬身道:“將軍,趙侯爺讓您派了去獨領一軍,正加緊訓練呢?!?
林豐一拍腦門:“哦,對了,老子被氣昏了頭?!?
裴七音端了茶水過來,輕輕送到林豐跟前。
“喝口茶吧,消消氣兒,不值當?shù)难?。?
林豐接過茶盞,仍然憤憤地說道。
“這他媽還是來勤王的,來給趙家解圍的,一個個的,就怕老子搶了他的兵權,有本事自己帶兵去打啊,都跟縮頭烏龜一般,沒半點能耐,權力抓得倒是緊?!?
裴七音勸道:“當官當習慣了,一旦讓他們放棄權力,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林豐喝了口茶水,凝眉片刻。
“不行,我得去見見瑞王,怎么也得給個說法,讓我來京都,不給兵權,還打個毛啊?!?
裴七音立刻鄭重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