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正卿駭然。
辰王不等他慢慢理清楚,說得更直白:“陳太后,她生了皇帝,當(dāng)年只是小小宮婢。先帝在世時,她原本只是美人。
是懷灃,他一步步逼得朝廷封賞陳太后,最終升到了皇貴妃之位。所以皇帝繼位后,她才可以被封太后,與鄭玉姮平起平坐。
若非要說輿論,有人說懷灃愛慕陳太后,你可相信嗎?”
崔正卿:“那簡直胡扯了。誰會信這種話?”
“你看,這就是差距了。造謠懷灃與鄭太后,卻是有人真信的。只因鄭太后在各方面配得上懷灃?!背酵跽f。
崔正卿打了個寒顫:“這謠,簡直像是給懷灃上一道鎖鏈??此凄嵦蟮滦杏刑潯⒚暿軗p,實則真有很多人信,無形中加大了她的威望?!?
大家覺得半真半假,面對鄭太后的時候,就會忌憚三分。
“好歹毒!”崔正卿又道。
蕭懷灃這段日子太忙了,朝政叫他勞心勞力,有人背后突然捅了這么一刀。
不算疼,但惡心人。
哪怕查出來了,一時也拿鄭氏沒辦法。
“派人去解決這件事,把謠扼住。若是傳到了市井坊間,就更麻煩了。”辰王道。
崔正卿:“我去辦!”
辰王點點頭。
崔正卿又說:“七嫂是否相信呢?她要是鬧起來,懷灃夠難受的了?!?
“弟妹不會鬧的,她性格穩(wěn)。咱們看得透的,弟妹也能看得透?!背酵跽f。
辰王很信任駱寧。
如今的流蜚語,僅限于望族豪門之間,還沒有傳得太廣。
至少,駱寧娘家無人聽說。
駱寧在王府內(nèi)院,也不會有人把這種話學(xué)給她聽。
蕭懷灃出去一趟,回來臉色很差。
駱寧還以為牧場的事比較大,就問:“很難收拾?”
蕭懷灃沉吟片刻,主動說了自已生氣的緣故:“……簡直不知所謂。還好三哥消息靈通,他先聽說了,告訴了我。我叫他們先堵住?!?
駱寧:“……”
“你也信?”
“王爺,我自然不信的。只是想著,恐怕是申國公府為了轉(zhuǎn)移牧場造假的事,特意混淆視聽,叫王爺憤怒,從而影響王爺?shù)呐袛唷!瘪槍幷f。
駱寧想到申國公府與鄭皇后。
和前世相比,內(nèi)廷有了兩個太后,鄭氏不再是小皇帝的依仗,鄭家失了先機。
很多東西都要爭。
駱寧突然想起自已做鬼時候,大舅舅崔將軍被迫解甲隱退的一件事。
當(dāng)時那件事沸沸揚揚。
崔將軍被迫退下后,申國公就是唯一可以抗衡蕭懷灃的武將。他執(zhí)掌兵部,手持麟符,又是小皇帝的外祖,那時候一呼百應(yīng)。
蕭懷灃攝政多年,門閥一一倒下,崔家也悄然隱退,最后只余下了鄭氏。
那么,他與鄭氏的利益交換,是不是到了不得不為的地步?
不過,那件事是好幾年后,蕭懷灃都快要登基的時候才發(fā)生的。
“王爺,最近風(fēng)雨欲來。國喪才過,建寧侯府又倒下,朝中局勢與盛京城的勢力失衡,必定會有人想要搶先下手?!瘪槍幷f。
蕭懷灃攬住她:“你害怕嗎,阿寧?”
“不怕?!瘪槍幷f,“王爺,我什么都不怕。我擅長占卜?!?
蕭懷灃:“你替本王占卜一卦,看看鄭氏這女人何時死?!?
駱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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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更,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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