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寧:“只是擔(dān)心。我娘時好時壞,她害得我成了驚弓之鳥,時刻要提防。”
祖母便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多些提防不是壞事。”
祖孫倆關(guān)起門,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祖母的西正院,一切如常。
過了幾日,駱寧的弟弟駱宥休沐。
“……你收拾收拾,咱們?nèi)グ菰L大舅舅?!瘪槍帉Φ艿苷f。
駱宥著實(shí)吃了一驚:“拜訪誰?”
“你聽我吩咐行事?!瘪槍幍?。
駱宥:“你是有什么計劃嗎,大姐姐?”
“上次大舅舅的朋友,那位姓邱的,我想見見他?!瘪槍幍?。
駱宥蹙眉:“見他作甚?”
他很討厭故作矜貴的人,尤其是長得還體面漂亮。
“阿宥,你年紀(jì)還小,有些話咱們姐弟倆不方便說。你在旁邊看著就行了。看完,你自然就懂。”駱寧說。
她相信駱宥有這個天賦,他看事情很透徹,一眼能看穿本質(zhì)。
“好?!?
駱宥派了小廝,去給白玉麟的別院遞帖子,想要見白玉麟。
白玉麟原先住客棧,而后皇商落空,他似乎想要久住盛京城,打通人脈,就在同昌坊買了一套宅院。
他在原先客棧留下了地址:“一旦有人尋我,勞煩指一指路。”
小伙計當(dāng)然愿意干這個差事。帶人去一趟白玉麟的新宅,可以拿不少賞錢。
白玉麟出手大方。
駱宥的小廝毫不費(fèi)吹灰之力,尋到了白玉麟現(xiàn)在住的地方。
第二天上午,駱寧姐弟倆登門。
白玉麟在家,邱士東也在。
駱宥沒想到邱士東還在,而白玉麟沒想到駱寧會跟著來。
他們舅甥倆露出一樣意外又暗含嫌棄的表情。
而駱寧和邱士東,氣定神閑,表情安靜打量彼此一眼,又含笑相互見禮,客氣又周到。
“……阿寧怎么也來了?”白玉麟問。
駱寧:“大舅舅,這話我不太理解,您是要把外甥女掃地出門嗎?怎么,只有阿宥是您的外甥?”
白玉麟:“你多心了,阿寧。”
“女兒家都多心。”駱寧笑道,“大舅舅好好說話,我自然就不會亂想,是不是?”
白玉麟:“……是?!?
“表妹沒回來嗎?”駱寧又問。
白玉麟看一眼邱士東,才說:“她在王家?!?
“大舅舅好狠的心,自己女兒送給別人當(dāng)義女。要是駱家,斷乎舍不得?!瘪槍幱值?。
白玉麟:“駱家是侯門,地位高,自然舍不得。我送阿容去做義女,那是替她謀前途。”
他以為駱寧還要爭論,駱寧卻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可憐天下父母心。”
又道,“表妹這些日子,是不是口內(nèi)上火生瘡,疼得吃不下飯、喝不了水?”
白玉麟微愣,又下意識看一眼邱士東:“沒有吧?”
“我也沒聽說?!鼻袷繓|笑道。
駱寧笑了笑:“那大舅舅可能是不關(guān)心表妹。不如去問問?我們駱家有不錯的藥。若表妹需要,可以告訴我?!?
邱士東端起茶,喝了一口。
他隱約猜測到了駱寧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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