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氏阿寧,不可得意忘形?!?
“王爺還不如崔小姐。崔小姐感激我,送了紅寶石頭面,真心實意向我說了她的傲慢。王爺卻怯懦了,不肯承認(rèn)。”駱寧說。
蕭懷灃看向她,眸光似開刃的劍芒,“休要胡?!?
駱寧自然甘愿做他下屬。
可要是能更受器重,就像有些厲害的幕僚,不可取代,駱寧的日子會更好過。
她躍躍欲試,給自己加份量。
蕭懷灃目光不善,她也不退縮。人的確會得寸進(jìn)尺,一步步索求更多。
“王爺別惱,我知曉您英明睿智,擅長聽八方意見。祥瑞一事,避免了災(zāi)禍,我很滿足了?!瘪槍幍?。
她這番話,自己聽著,好像有些過分了——她在以退為進(jìn)。
果然,蕭懷灃聽得懂。
他臉色幾變,最后嘆了口氣:“本王有歉意,當(dāng)時沒有把你的話當(dāng)回事。此事你辦得很好,本王也有額外獎賞給你?!?
駱寧:“……”
居然逼迫成功了。
蕭懷灃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拿捏。
下次有機(jī)會,再試試。
蕭懷灃應(yīng)下了駱宥念書、皇商兩件事,另外向駱寧道歉,還給了她一萬兩的銀票和兩套頭面。
大方極了。
半下午,日影西垂,暑氣散了些,駱寧回了鎮(zhèn)南侯府。
翌日,太后召見駱寧。
也是問祥瑞被殺的事。
駱寧能說則說,不能說就閉口不提。
駱寧離開后,太后又見了崔正瀾。
“……肯定是四哥的陰謀。”崔正瀾說,“王妃推演出了真相,她沒有怎么打獵物;四哥卻只打了一只山雞,分明有鬼?!?
太后沉吟,半晌才開口:“你差點射到了?”
“是。是王妃把那箭打偏。”崔正瀾道。
太后笑了笑:“你與她,倒是一見如故?!?
“沒有?!贝拚秊懛浅V卑?、公正,“見面時,她與普通閨秀無異,我并不太愿意親近她。
可她救了我與崔氏一次,我自當(dāng)敬她為主母。有恩報恩,我不是不知好歹之人?!?
太后失笑,拍了拍她手背:“你這性格,不像你爹娘,倒跟你大伯一模一樣?!?
又道,“雍王內(nèi)宅和睦,哀家也欣慰?!?
崔正瀾走后,太后在想駱寧的事。
太后也覺得,祥瑞是魏王安排的,可駱寧識破了陰謀。
駱寧應(yīng)該接觸不到魏王。不是雍王得知了消息,就是駱寧的推演術(shù)更進(jìn)一層。
“阿寧了不得?!碧笙搿?
她略微坐了坐,起身去看皇帝了。
皇帝“大病初愈”,這些日子的奏折,都是太后與鄭皇后輪流念給他聽,他口述意見,再由秉筆大太監(jiān)謄寫。
太后冒著熾熱的大日頭,乘坐輦車去了皇帝寢宮時,發(fā)現(xiàn)麗妃來了。
皇帝在麗妃宮里發(fā)病,她躲了好些日子,直到皇帝精神好轉(zhuǎn),她才敢出來。
皇后鄭氏坐在旁邊,看著麗妃哭著撒嬌。
皇帝眉宇間,有幾分疲倦。
內(nèi)侍唱喏,太后進(jìn)來,麗妃立馬上前迎接。
太后看著她,心念微轉(zhuǎn),不想再留她。
這個麗妃,不止一次闖禍。她再機(jī)靈可愛,也蓋不住她的愚蠢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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