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寅出獄、白慈容毫發(fā)無損,孔媽媽后怕。
駱寧:“駱寅丟了官,又發(fā)了瘋,前途與聲譽(yù)全毀,他付出了代價(jià),往后有機(jī)會(huì)收拾他?!?
這次的事,對(duì)侯夫人白氏打擊很大,是一次痛徹心扉的折磨;等下次駱寅死,她可以再受一次。
駱寧還是挺滿意的。
“白慈容呢?她全然置身事外?!鼻锶A不甘心。
駱寧笑起來:“你當(dāng)侯夫人是傻子?且看她們離心吧。”
又道,“她綢緞鋪?zhàn)印鹚帯?,官府沒查,留了案底。她毀了一間鋪?zhàn)?,損失慘重;火藥一事,又埋下隱患。且等等她的報(bào)應(yīng),要有耐心?!?
秋華被說服了。
其實(shí),白慈容的鋪?zhàn)?,并沒有火藥。
駱寧叫秋華裝了一種沖天炮,放在食盒里。
這種炮過年時(shí)候放,很嚇人,聲音巨大。
而食盒又是很常見的,有時(shí)候客人拎著去買綢緞,不小心遺忘在角落,被什么遮擋一下,都看不見。
駱寧料定駱寅和白慈容會(huì)造成失火假象,害死她,鋪?zhàn)永锏幕饡?huì)燒得很旺盛。
食盒里的幾個(gè)沖天炮,會(huì)造成極大的動(dòng)靜,每個(gè)人都會(huì)聽到那聲響;在派人去引導(dǎo),“瑞錦閣私藏火藥”,就順理成章。
私藏火藥是重罪。
駱寧先埋下這個(gè)隱患,將來她要用此事收拾白家和邱士東。
她的每件事都很順利。
東正院內(nèi),侯夫人著人送了東西給駱寅,剛剛坐下喝一口茶,白慈容來了。
白慈容小意殷勤。
侯夫人白氏想著兒子的事,怒急攻心,對(duì)白慈容道:“你跪下!”
白慈容一愣,眼淚奪眶而出:“姑姑,我……”
“你敢狡辯?你敢說,這件事跟你毫無關(guān)系?”侯夫人怒指她。
甄媽媽急忙勸:“夫人,別氣壞了身子?!?
“她害得阿寅好苦!”侯夫人的話,脫口而出。
白慈容似驚呆了,眼淚簌簌滾落:“姑姑,是駱寧害了大哥,不是我?!?
侯夫人痛苦閉了閉眼睛,也流淌了眼淚:“你真是毫不知悔改。”
白慈容:“姑姑既然怪我,還是送我走吧。”
侯夫人的心口,再次被鈍器劃過,又悶又疼。
她舍不得。
“你還不跟我說實(shí)話?”侯夫人哭著指向她,“你要把娘的心都揉碎了才甘心?你得告訴我,我替你們分析,免得重蹈覆轍?!?
白慈容哭得更厲害,撲到白氏懷里。
她簡(jiǎn)單說了。
她把所有事都推給駱寅。
是駱寅不滿駱寧,想要她死,叫白慈容配合。
“我?guī)状尉婺銈儯辉S再和駱寧爭(zhēng)。”侯夫人哽咽,“你們這次是折她手里了?!?
白慈容:“可是娘,大哥說得對(duì)。等駱寧做了雍王妃,她會(huì)報(bào)復(fù)咱們的?!?
“哪怕她想,太后和王爺也不準(zhǔn)。這次你大哥能出來,就是貴人保了他?;首逡惨伱妗!焙罘蛉说馈?
白慈容:“娘,我錯(cuò)了,我不該輕信大哥的話。”
兩人哭了半晌,侯夫人叫她回去休息。
她一走,侯夫人的心都涼了半截。
她精疲力竭問甄媽媽:“阿容她怎會(huì)這樣?我叫她承認(rèn),她還是不肯認(rèn),全怪到她大哥頭上?!?
甄媽媽只得道:“阿容小姐年紀(jì)輕,她害怕才會(huì)出錯(cuò)。您慢慢教她?!?
“她害了我兒子?!焙罘蛉诵目趧⊥?,“阿寅才是我們的希望,她不該拖阿寅下水。”
放在心上的白慈容,此刻在侯夫人眼里,似變了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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