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第二天,李五丫就帶著李七郎去了西寧城。
在精神力的探查下,很快,兩人就找到了一處北燕人的秘密聯(lián)絡(luò)點,一家打鐵鋪!
“七郎,你不是一直都想試試自己的身手如何嗎?去吧,拿那些人練練手。”
李七郎眼中雖帶著躍躍欲試,可是腳步卻沒動:“五姐,我一個人呀?”
李五丫瞥了他一眼:“我要是出手了,你覺得你還有機(jī)會動手嗎?”
李七郎一噎,不想說話了。
李五丫又道:“他們是暗探,小心他們自盡?!?
李七郎點了點頭,不再磨嘰,懷著忐忑又緊張的心情走進(jìn)打鐵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關(guān)上了門。
李五丫雙手抱胸站在門前,聽著鋪子里不斷傳出悶哼聲。
北燕暗探身份不能曝光,所以,就算遭遇突襲,那些人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
這可大大的方便了李五丫和李七郎。
直到打鐵鋪里沒什么動靜了,李五丫才走了進(jìn)去。
鋪子里,三個北燕暗探被李七郎打得鼻青臉腫,五花大綁的吊在房梁下,李五丫看了三人一眼,就對李七郎說:
“七郎,問問他們呼延家的情況?!?
李七郎有些懵:“怎么問?”
李五丫看著鋪子里的打鐵爐,隨口道:“你想怎么問就怎么問,只要能問出話來就行了?!?
李七郎撓了撓后腦勺,沉默了一會兒,就去了后院,很快,端著一盤蚯蚓進(jìn)來了。
李五丫看了一眼亂拱亂爬的蚯蚓,趕緊移開了視線,拿上鐵爐前放著的一盒綠豆大小的鐵珠,逃也似的出了店鋪。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李五丫在街邊的面館吃完了一碗打鹵面,李七郎才背著手得意洋洋的出了鐵鋪。
“五姐,我問到了?!?
“呼延家是北燕一個武將世家,家里出了很多高手,九品的都有。”
“之前我們在驛站殺的那兩個,是呼延家的嫡系,打聽到是哥殺了他們后,就一直在找機(jī)會殺他?!?
“呼延家人的愛在戎城那邊活動,有好幾個據(jù)點?!?
李五丫默默聽著,沒說什么,給李七郎叫了一碗面,讓他先吃。
李七郎邊吃邊問:“對了姐,那三個人怎么辦?”
李五丫沒說什么,摸出一顆鐵珠,‘嗖’的一下彈向鐵鋪大門。
“砰!”
鐵鋪大門打開,看到里頭吊著的三個人,周圍百姓立馬聚集了過來,沒多久,就有巡邏的官兵過來了。
看著官兵將人帶走,李五丫等李七郎吃完面,又帶著他去了下一處北燕聯(lián)絡(luò)點。
就這樣,李五丫一條街一條街的找,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將北燕在西寧城的聯(lián)絡(luò)點全部都給找了出來,問出了不少關(guān)于呼延家的事,同時也收刮了不少金銀。
這段時間,巡城官兵抓人都抓麻木了。
等衙門傳出消息,說那些人都是北燕暗探后,整個西寧城都轟動了。
“天啦,咱們西寧城竟藏著這么多北燕人,太可怕了!”
“你們不覺得更可怕的是那找出北燕人窩點的人嗎?那么多北燕人,還各個都是高手,你們說,那人得有多厲害呀?”
就在人們意亂紛紛的時候,一家客棧二樓包廂里,李七郎正滿臉興奮的欽點著桌上的銀子、金子,雙眼笑得只剩下一條縫了。
李五丫站在窗前,默默聽著街上行人的議論,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七郎,你說我們做了這么大的好事,是不是該告訴大家一聲呀?”
李七郎神色一頓:“?。磕悴皇钦f不能太引人注目嗎,要不然日后就別想有太平日子過了?!?
李五丫笑了笑:“只要不用真名,誰知道是我們呢?!?
說著,肯定的點了點頭。
“咱們拔除了這么多北燕窩點,不管是對西寧城,還是對大楚,都是有功的,得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存在?!?
“做了好事,就得留名!”
李五丫杵著下巴思考了起來:“據(jù)說行走江湖的人都喜歡給自己取別號,我也得取個響亮的別號。”
李七郎想了想,覺得這樣也不錯,連忙湊到李五丫身邊:“姐,那你要取什么別號呀?”
李五丫是個取名廢,這驟然讓她取名號,她還真想不出來:“得霸氣,還得讓人耳目一新,一聽就能想象出我獨有的氣質(zhì)......”
突然,李五丫雙眼亮了亮:“我知道叫什么了?”
“叫什么?”
“白月光!”
李七郎一腦袋問號:“白月光?我咋感覺一點都不霸氣呢?”
李五丫睨了他一眼:“你知道白月光是什么意思嗎?”
李七郎很誠實的搖頭:“不知道?!?
李五丫:“白月光是說一個人可望不可即,哪怕再傾心仰慕,也永遠(yuǎn)無法擁有,只能永遠(yuǎn)埋在心底?!?
李七郎:“這還是不霸氣呀?”
李五丫杏眼一瞪:“我是姑娘家,我要霸氣做什么呀,我只要別人一提起我,就心生仰慕,但是呢,卻遠(yuǎn)得像天邊的月亮,可望不可即,這不比霸氣來得好?”
李七郎嘀咕了一下:“是你說要霸氣的?!闭f著,又看向李五丫,“那我叫什么呀?”
李五丫:“你自己想?!?
李七郎想了一下:“你是白月光,那我就是黑月光好了。”
李五丫有些嫌棄:“黑月光?太難聽了吧。”說著,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七郎,笑道,“你還不如叫黑蓮花呢?!?
別說,她這弟弟,還真有點像朵黑蓮花。
李七郎不干:“我是男子漢,怎么能取這么女氣的別號呢?”
李五丫:“取別號本來就是為了混淆視聽,你叫黑蓮花,誰能想象得到你是個男的呢?!?
李七郎覺得好像有點道理,他自己又想不到好的,便答應(yīng)了:“行吧,黑蓮花就黑蓮花?!?
兩人的別號就這么草率的定下了!
第二天,西寧城衙門大門上就插了一把飛刀,飛刀上插著一張紙,上面寫著:
白月光和黑蓮花到西寧城一游,因著實討厭北燕呼延家,獻(xiàn)上北燕暗探做過路費!
李五丫可沒忘了他們的目的是呼延家,呼延家敢在戰(zhàn)場上盯著她哥,她就拔北燕暗探窩點!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