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節(jié)省時間,自由請教環(huán)節(jié),都是三五成群,找上有共同問題的好友,一同請教。
薛聞仲在人群中穿梭,時而講解,時而讓小吏親自演練。
庭院之中逐漸有風起、云涌、雷鳴,細雨,頓時熱鬧起來。
等待的時間,陳子余和錢冬也開始閑不住,開始打趣周邊施法修煉的同僚。
“周兄,你起風怎么老往人褲襠里吹,用這招霍霍了不少小娘子吧?!?
“葉兄,你這打雷一般般啊,聲音還不如你的鼾聲大,可要勤加苦練啊?!?
“喲,還是曹兄這個厲害,布雨像個娘們尿尿,還開叉了……哈哈哈哈!”
“……”
周圍哄笑聲不斷,被調侃的人也不惱怒,反而互相調侃,給枯燥的修煉帶來了些許樂趣。
只不過少年們的話題聊著聊著,就開始歪樓,逐漸往男女之事而去,且越說越興奮。
“話說今年春社,我路過里鎮(zhèn)民居,突聞屋內有聲傳來,男子低語嘶吼‘寶貝快出來了,再加把勁~’,隨后有女子嬌聲埋怨‘公公在上,我在下,叫我如何使勁,不若換過來’”
“我好奇之下走近一看,你們猜怎么著?”錢冬擠眉弄眼的看向旁邊圍攏的少年,突然故意停頓,開始賣關子。
“噫~公公、兒媳?莫不是個扒灰佬?錢兄快快住口,莫要污了我等耳朵?!?
“曹兄,剛才數(shù)你聽得最認真,這會又裝起來了?你不聽,便往旁邊去,我是俗人,我愛聽。”
“急死人了,怎么著了錢兄倒是快說啊?!?
幾人一說一笑,頗為認真,趙興卻忍不住扶額搖頭,倒不是因為他,而是老司農(nóng)薛聞仲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錢冬身后。
“你看到了什么?”
蒼老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讓少年們嚇了一跳,錢冬回過頭,更是青一陣紅一陣,吶吶不能:“沒、沒什么。”
薛聞仲臉上褶皺堆在一起,似笑非笑:“他們聽得,我反倒聽不得?我還非聽不可,否則你們一個都別想松快,都給老夫去后山割草。”
錢冬支支吾吾,陳子余目光躲閃,其余人也偏著頭,唯獨趙興在看熱鬧,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薛聞仲見狀,點名道:“趙興,他們說不出,那便你來說?!?
趙興不慌不忙道:“薛老,錢冬說的,其實不過尋常事爾,乃是公公兒媳在枯井中挖祖上留下來的銀盒,是他少見多怪了?!?
“算你小子機靈?!毖β勚龠尤灰恍?。
錢冬聞,連忙道:“啊,我本就是想說這個。”
“對對對,我們聽得也是這個意思?!逼溆嗌倌昙娂姼胶?。
見老司農(nóng)沒有為難他們,錢冬也快速的轉換話題:“薛老,我近日施展行云,總覺得有些不順暢,時而大時而小,極不穩(wěn)定,還請薛老指點。”
“你且施法讓我看看?!?
錢冬沒有猶豫,當即伸手一指,頭頂上空兩米,頓時出現(xiàn)一朵灰白的云彩,搖搖晃晃,仿佛醉漢打著的雨傘。
薛聞仲觀察片刻,便擺了擺手示意錢冬收功:“元氣收束不住,導致法術效果也隨之波動?!?
錢冬乖乖聽著。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這是正?,F(xiàn)象。”薛聞仲抓過錢冬的手,在其手腕上撫摸兩遍,復又松開?!澳阋芽爝M入二階聚元,只差臨門一腳即可突破。”
“你們幾個也一樣,多半也快或已經(jīng)遇到,不過不用慌張,回去好好收束元氣,很快就會沒事。”
“多謝薛老?!?
“嗯?”當目光落在趙興身上時,薛聞仲卻發(fā)出一聲輕咦,隨后拉過趙興的手。
其余人不知所以,紛紛看過來。
片刻之后,薛聞仲眉頭舒展,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