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蕭北夢仍舊抱著鳳離,而且抱得更緊了。
頃刻之間,火鳳之焰就將蕭北夢的全身籠罩于其中。
但是,令鳳離驚訝的是,被火鳳之焰包裹的蕭北夢卻是沒有半分的反應(yīng),臉上更是帶著笑容,一臉的享受模樣。
其實,當火鳳之焰蔓延到身上的時候,蕭北夢第一反應(yīng)便是撒手遠離鳳離。
但是,正當他要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蔓延至身上的火鳳之焰對自己并沒有造成傷害。
它們跳躍在蕭北夢的體表,反倒讓他感受到這些火鳳之焰正透著一種歡欣鼓舞的情緒,仿佛游子歸鄉(xiāng),倦鳥還林。
“怎么會?”
鳳離見到此等狀況,驚呼出聲,一臉震驚地看著蕭北夢,全然忘記了自己此際還在蕭北夢的懷抱當中。
“你難道忘了么?我上過鎮(zhèn)妖塔第十層,在那里呆了好幾年,那里常年燃燒著熊熊烈焰,這些火焰,和你的火鳳之焰有幾分相似?!笔挶眽粑⑽⒁恍?,低頭看著懷里的玉人。
他此際將鳳離緊緊地抱在懷中,感受到了她的身體散發(fā)出來的芬芳,感受到了她的淡淡體溫,還有嬌軀的彈力與活力。
兩人四目相對,臉幾乎要貼了上去,彼此間都能感受到對方溫?zé)岬暮粑?
都怪那月色,讓本就絕美誘人的鳳離更加的魅惑無邊,蕭北夢一時動了情,擁抱的力量不自覺地加大,一只手更是很自然地順著鳳離筆直如林的背脊緩緩向下游走。
鳳離此際還震驚于火鳳之焰與蕭北夢的契合當中,當一只滾燙的手滑到挺翹的臀部時,她猛然驚醒,一把將蕭北夢推開,而后像受驚的兔子一般,連連退出兩丈多遠,俏生生地站在一株桑樹下,明顯有些驚慌失措,俏臉更是通紅一片。
蕭北夢見狀,也是猛然清醒,心中暗罵自己的定力實在亟待提高。
同時,看到鳳離此際截然不同于平日里的嬌羞之態(tài),蕭北夢既是詫異,又是驚艷。
風(fēng)風(fēng)火火、一眼不合就要粉拳相向、一副大姐頭做派的鳳離,蕭北夢覺得很不錯;但同時,嬌羞萬分,盡顯小兒女之態(tài)的鳳離,蕭北夢也認為秀色可餐。
但是,兩者若是加在一起,那絕對是頂頂?shù)拿牢都央取?
看到鳳離的嬌羞模樣,蕭北夢心中一陣火熱,恨不得立馬趁熱打鐵,一舉攫住眼前這個絕世尤物的心。
但是,他的心中剛剛升起這個念頭,立馬就想起了鳳輕霜先前與他說過的話:在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之前,他與鳳離走到一起,對雙方而,都是災(zāi)難。
于是,蕭北夢心中的熱情瞬間退去,眼神也恢復(fù)了清明。
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道:“鳳離,我現(xiàn)在可以去學(xué)宮了吧?”
蕭北夢沒有趁機拿下鳳離,但此際對鳳離的稱呼,卻是去掉了教習(xí)二字。
鳳離臉上的嬌羞之色還未完全褪去,她嘴唇未動,最終卻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蕭北夢對著鳳離輕輕一點頭,而后快速轉(zhuǎn)身,大踏步地走出了桑林,向著學(xué)宮的方向走去。
鳳離從桑樹下走了出來,一雙如剪秋水的美目靜靜地看著那個在月光下緩緩離去的挺拔身影,也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兩個漂亮的嘴角高高上揚起來。
月下美人,笑如花開,美艷不可方物。
……
站在藏書館四樓的大平臺上,可以俯瞰整座學(xué)宮,這里是學(xué)宮大佬們常常聚集的地方。
此際,鳳輕霜、吳空行、黎曼曼和穆家三兄弟悉數(shù)來到了平臺上,將蕭北夢給圍在了中間。
“不是讓你不要來學(xué)宮的么?你怎么就不聽呢?!?
“蕭特席,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你先避一避,等風(fēng)頭過了再出來?!?
“有學(xué)宮在呢,你安心養(yǎng)傷就好?!?
……
鳳輕霜等人各自發(fā)表了意見,一致要求蕭北夢趕緊進祖龍山,先隱居一段時間再說。
“宮主,各位教習(xí),這次是我魯莽了,給學(xué)宮帶來了如此大的麻煩。”蕭北夢朝著鳳輕霜等人拱手道歉。
“你是學(xué)宮特席,學(xué)宮的麻煩就是你的麻煩,同樣,你的麻煩也是學(xué)宮的麻煩?!兵P輕霜輕輕說道。
“蕭特席無需自責(zé),你能在昭英會上浴血而戰(zhàn),咱們這些老家伙替你出頭是應(yīng)該的?!眳强招芯従彸雎暋?
蕭北夢面現(xiàn)愧疚之色,道:“若是我行事的時候,能多加考慮,也不至于讓學(xué)宮現(xiàn)在如此的被動?!?
“你小子別說這些沒用的,這些腌臜貨色,他們對學(xué)宮早就心存覬覦之心,在昭英會上弄了個灰頭土臉,現(xiàn)在找了個由頭,又卷土重來,這一次,咱們還得讓他們碰一鼻子的灰?!?
穆三大把手一揮,大咧咧地說道。
“可不止《真血訣》的事情,我還招惹了天順皇朝呢?!笔挶眽羧跞醯卣f了一句。
“這有什么,天順皇朝本來就和落霞山穿一條褲子,昭英會的事情,少不了有天順皇朝在背后推波助瀾?,F(xiàn)在,他們只不過是從幕后走到了臺前,和你關(guān)系不大?!崩杪_口說話了。
“但是,若不是因為我,他們也不會同時對學(xué)宮發(fā)難?!笔挶眽舸穗H的確很是愧疚。
“好了,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多說了,我們現(xiàn)在要全力解決眼下的問題。”鳳輕霜揮了揮手,打斷了蕭北夢的話。
自己闖下如此大的禍事,學(xué)宮眾高層們卻是沒有責(zé)怪的意思,反而都在勸慰,讓蕭北夢不要有心理負擔,這讓蕭北夢心生感動的同時,又更加的愧疚。
蕭北夢大鬧太安城,殺掉杜子騰,想要在怒風(fēng)原上給姬氏編織一個大麻袋,心中自然存了背靠學(xué)宮、利用學(xué)宮的想法。
這點心思,學(xué)宮的各位大佬們自然都知曉,但誰都沒有責(zé)怪的意思。
“宮主,你替我攔下了趙太一,沒事吧?”蕭北夢收斂起內(nèi)心的愧疚情緒,輕聲問道。
鳳輕霜搖了搖頭,道:“我和趙太一只是魂體相斗,而且,他的魂體在之前還被你給打傷,我與他一戰(zhàn),并沒有落多少下風(fēng)。”
說到這里,鳳輕霜看向了蕭北夢腰間的藍影劍,“你母親給你留的這柄劍,有些意思,里面應(yīng)該有玄機,你有時間,好生參悟?!?
“謝宮主提醒?!?
蕭北夢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了吳空行,問道:“吳教習(xí),學(xué)宮眼下是一個什么狀況?”
吳空行正要說話,穆三卻是嚷嚷開了,“蕭北夢,你小子也太讓人寒心了吧。我那晚也去救了你,可是拼了老命才擋住了兩位上三境的殺手。你倒好,一聲謝沒有,更是連問都不問一句?!?
蕭北夢微微一笑,道:“你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自然是沒事,又何必多此一舉地去問。若是問了,不是顯得太虛了些、太客套了么?”
“那宮主呢?”穆三反問。
“宮主乃是用魂體與趙太一相爭,魂體是否安然無恙,我又看不出來,自然要去問詢。你若是也修到了神游境,那晚是催動魂體去救我,我肯定也會詢問你的傷勢。”蕭北夢說到這里,嘴角高高上翹起來。
穆三頓時偃旗息鼓,修為到了上三境,每一境的突破已經(jīng)不再只是元力的積累與疊加,需要悟性,更需要契機。
很多修煉天賦卓絕的人,終其一生都只停留在御空境,無法再進一步。
穆三在四十年前,便已經(jīng)是法象境,但到如今,卻是始終沒有觸摸到神游境的門檻。
蕭北夢此話,分明是在穆三的傷口上撒鹽。
“算你狠!”穆三冷哼一聲,把后腦勺丟給了蕭北夢。
吳空行哈哈一笑,道:“落霞山的郭優(yōu)才和幾個宗門的代表已經(jīng)到了學(xué)宮,安排在學(xué)宮的客房當中。萬劍宗的葉青雷以及其他宗門的人,正在陸續(xù)趕來的路上,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便會悉數(shù)抵達學(xué)宮?!?
“天順皇朝的人呢?”蕭北夢問了一句。
“淄州騎兵的先頭部隊已經(jīng)進到了怒風(fēng)原,天順青雀的幾位雀使也在四日前潛伏到了怒風(fēng)城,并向?qū)W宮遞交了書信。
同時,圣城這邊也有了應(yīng)對,三萬圣城軍布置在了怒風(fēng)原與圣城的邊界上?!蹦麓缶徛暬貞?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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