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是秦禹常年待在待規(guī)劃區(qū),自然而然形成的本能反應,所以他第一時間扭頭向后望去。
路邊,一個戴著絨線帽,穿著臟兮兮皮大衣的男子,正低頭快步向前走著。
秦禹瞄了他一眼,轉身回頭繼續(xù)看向手機。
身后,腳步聲更為急促且清晰的傳來。
秦禹突然再次回頭,而絨線帽男子此時也抬起了腦袋,并且將右手插進了兜里。
此刻,二人大概距離能有十幾米左右,秦禹看著對方愣了一下,又見到道路對面走過來兩個男子。
一股極其不好的預感涌上秦禹心頭。
“刷!”
突兀間,絨線帽男子拔出了槍。
“嘭,嘩啦!”
秦禹想也沒想,身體側弓著,肩膀向前,邁著大步一下就撞碎了路邊門市房的落地玻璃,宛若炮彈一般帶著無數(shù)玻璃碎片,沖進了室內(nèi)。
門市房內(nèi),三四個長相非常一般的女人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竊竊私語時,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嚤懀o跟著就見到秦禹步伐趔趄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
“啊!”
女人們爆發(fā)出一陣陣尖叫,雙腳踩著廉價的高跟鞋或是拖鞋,抱著腦袋就跑向了樓上。
秦禹進屋后,就沒有停住腳步,只雙眼掃了一下四周,就也奔著二樓沖去。
被撞碎的落地窗外面,三個雷子手持槍械,站在街道上就扣動了扳機。
“亢亢亢……!”
數(shù)聲槍響暴起,秦禹身上暴起一團血霧,跌跌撞撞的就爬上了樓梯。
“進去,干死他?!苯q線帽男子面容冷峻的吩咐著。
旁邊,兩個白俄壯漢,一腳踹開門市房門,拎著槍就沖進了屋內(nèi)。
二樓走廊,秦禹掃了一眼兩側的炮f,見整個室內(nèi)全部都是密封的,連個窗戶也沒有后,只能倉促間踹開了一間房門。
進屋后,秦禹掃視完周圍環(huán)境,一蹦半米多高,右手拽著旁邊破舊的柜子,使勁兒往下一拉。
“嘭,撲咚!”
柜子橫著倒地,秦禹咬著牙用肩膀?qū)⑺频介T口,堵死了房門。
劇烈喘息幾聲,秦禹用身體頂著柜子,右手連續(xù)在軀體上摸了數(shù)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右臀部中槍,并且下半身已經(jīng)有了**的感覺。
來不及多想,秦禹第一時間掏出手機,撥通了朱偉的號碼。
“喂?”
“他媽的你快點,老子要被干死了?!鼻赜黼m然聲音急促,但大腦非常冷靜且準確的說道:“我在波比大街中段,一家沒有牌匾的賣肉店里,外面的窗戶碎了,對方有三個人……快。”
走廊內(nèi),三個雷子已經(jīng)持槍沖了上來。
……
土渣街。
由于白俄男子的尋釁滋事,上百人的械斗已經(jīng)變成了數(shù)百人的沖突。
馬家的人一點沒慫,甚至在老馬頭一句話都沒發(fā)的情況下,最近一點生意都沒有的中低層馬仔,就自發(fā)組織起了一場帶有利益沖突的“自衛(wèi)反擊戰(zhàn)”。
大量指著藥線吃飯的邊緣人士,拿著兇器,劣質(zhì)槍械,公然就在土渣街上開了火。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