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年手臂垂下,手機(jī)從掌心滑落,他只有一個想法——姐姐真的不要他了,真的好恨他,讓他吃飽了一頓后義無反顧地跑出去投河……
澈溪被子都沒掀起來就要大步下地,被絆倒摔在地上也不覺得疼,腦子里只想著要不要再買些道具,他之前在網(wǎng)上看到一條狗鏈,很適合自己也很適合姐姐,因為摔下床腿有些麻,澈溪幾乎是爬到客廳才想起來自己沒穿衣服,身體也從放松的休息狀態(tài)逐漸繃緊背部,像是一頭返祖成功的盯緊獵物的狼。
等腿不疼也不麻了,他爬起來,隨意給自己套上衣服,順便找了一雙很適合奔跑的運(yùn)動鞋,下樓時電梯都懶得坐,臺階都是幾階幾階的跳下去,其實如果不是怕被拍到他就直接從陽臺跳下去了,他的體質(zhì)跳個叁百樓都摔不死。
但姐姐還是個平凡甚至有些羸弱的體質(zhì),投湖溺水就算被救回來,如果她心存死志那怎么救都是救不回來的……澈溪忽然有些想哭,但他很快又繃住把眼淚咽了回去,膝蓋不疼,腳腕好像有些扭到,這些對于澈溪來說都是小傷,終于他衣衫不整,拖著一條腳踝腫起幾乎沒法落地的腿闖入了云初的病房,看到病床上發(fā)絲散落面色蒼白的少女,澈溪呼吸幾乎都停滯。
而她看過來,非常熟稔的招呼他自己找凳子坐時,他黑白無光的世界似乎再一次變成了彩色。
他需要云初,更需要云初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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