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上馬車之前,男人依舊在想拿個鐵匠,做完了自己的事情,這號人物就沒必要留著了——這鐵匠未免太過傲氣,即使看穿了他的身份,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實在可恨。
不過現(xiàn)在,他暫時沒興趣管這鐵匠。
男人摘下蒙面,黑色的布料被他拿在手里,馬車逐漸往城中心駛?cè)?。叁日后是宮里那極盡寵愛的狐媚子的生辰,王要大赦天下舉天同慶,他攥緊手心,只覺得自己手疼,心也疼得厲害。
他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
男人抬起頭,露出了一雙遍布血絲的眼睛。
都是她……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他的王才會變成那個樣子,所以,他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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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
承影放下原本做做樣子的錘子,雖然一眼就認出這顧客是皇家中人,但是他要這么多匕首也是沒道理的,雖說他做得出來,但是那人的淬毒論更是暴露了自己的意圖,他大概是要殺什么人的,而殺的對象與承影無關(guān),他只是需要一個留在這個地方的身份。
兵器還是好做一些,承影手指微動,便有鐵水自動流入凹槽成型,之前有人要讓他做個釘耙,他做是做了,只是平時做兵器做習(xí)慣了,也下意識把釘耙做成了兵器,人家拿回家剛要耕地,結(jié)果就是寸步難行,搞得一地雞毛瑣碎。
他匕首做的迅速,但是在當天黃昏照常出門散步時,他聽到了一個消息——叁日后是美人的壽宴,所有朝廷高官,都必須要帶親眷入宴。
那,初初……?
承影本能地感到了一絲不詳氣息。
他不自覺地撫摸上心臟的位置,這里的跳動不知屬于他,也屬于另一個人,如果那個人真的在所謂席宴上動手,他是不是得有個保險,保證他不會傷害到小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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