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在是那一回,唐潔才知道陸嫣跟江成屹好上了。
記得好像打架第二天,說好了三個人放學(xué)一起走,誰知她和另一個好朋友在學(xué)校門口小賣部等了快一個小時,陸嫣卻連個影子都不見,她們擔(dān)心有什么事,就返回學(xué)校去找陸嫣。
由于周五晚上不上玩自習(xí),學(xué)校里除了足球場上踢球的那幾個男同學(xué),到處都不見人影。
她們回到六班教室找,沒人,又沿著走廊一間一間教室往回摸。
走到三班教室前的時候,她們聽到了一種細(xì)微的動靜。
兩人當(dāng)中,她走在較前面,于是先探頭往里看,教室里很空蕩,粗粗一眼看過去,只看見一排排的桌椅、雪白的墻壁,以及并不高闊的屋頂,
就要收回目光的時候,身邊的好朋友忽然拉了拉她的校服,示意她往教室后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看。
她循著指引往里一瞧,當(dāng)時就愣住了。
就看見后面窗邊有兩個人,正以一種親密無間的姿勢抱在一起。
她心猛的一跳,因為她很快就認(rèn)出坐在桌上的那個女生是陸嫣,而站在陸嫣面前則是江成屹。
陸嫣閉著眼睛,江成屹也閉著眼睛,要命的是,明明江成屹臉上還掛著彩,陸嫣手上還拿著清理傷口的消毒棉球,可是陸嫣卻摟著江成屹的脖子,兩個人吻得無比忘情。
當(dāng)時都傍晚了,緋紅色的夕陽穿透教室的大玻璃窗,流光溢彩地灑在兩人身上。
她傻看著,明知道應(yīng)該趕快離開,卻不知怎么就有些癡住了,因為那種異樣的絢麗,是她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景象。
事后第二天,她壞笑著問陸嫣是不是跟江成屹在一起了,本以為以陸嫣捉摸不透的性格,一定會矢口否認(rèn),誰知道陸嫣卻笑嘻嘻的,完全是承認(rèn)的態(tài)度。
到了周一,陸嫣甚至把家里帶過來的青團(tuán)大大方方送到三班去,那種旁若無人的宣告主權(quán)的舉動,惹來三班一眾女生嫉恨的白眼。
想起往事,唐潔再一次恨鐵不成鋼地瞪向窩在角落里的陸嫣,也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當(dāng)初那個敢愛敢恨的少女跑哪去了。
假如以附一院為中點,那么松山路和安山區(qū)分局則像一條長軸線的兩端。
從安山區(qū)分局去往松山路公寓的路上,勢必會路過附一院。
老秦叼著煙系好安全帶,將胳膊擱在窗口撣撣煙灰,閑閑往外看。
路旁依次路過市立圖書館、商場、某酒店,再往前,就是全市最好的醫(yī)院附一院。
此時坐在車內(nèi),仰首便可以看到醫(yī)院里那幾座現(xiàn)代化的大樓,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樓內(nèi)卻燈火如常。
窗外的鼎沸更襯得車內(nèi)安靜,他默默吐出煙霧,嗓子一癢,就忍不住開始找話:“江隊,是為了上班方便,才特意買在松山路?”
江成屹看了看后視鏡,打開轉(zhuǎn)向燈,開始并入直行車道:“不是?!?
老秦點頭:“也是,干我們這一行的,風(fēng)餐露宿的也沒個定數(shù),哪有上班就近這一說,依我看,這附近最適合住在松山路的是附一院的大夫們,可是聽說松山路的房子最差的都要幾千萬,買在那的無一不是富豪,哎,有句話叫什么來著——含著金湯匙出生。江隊,這話說的可不就是你這樣的——”
江成屹笑笑,打開電臺:“老秦,你要是嫌悶,就聽電臺吧?!?
老秦嘿嘿一笑。怪他,好端端的就把天給聊死了。江隊不愛聊私事,剛才那話叫江隊怎么接。
為了化解尷尬,他開始調(diào)撥電臺:“聽音樂,聽音樂。”
先后撥了附近的幾個臺,全是搖滾,他聽得直皺眉,暗想,沒想到江隊還好這一口。
見江成屹在專心開車,他將頻道撥到平常自己最常聽的“八卦七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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