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其實很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個宣稱是第二人格的自己,雖然表面上都是為自己好,有問必答,也給出很多建議,但多數(shù)是直白地告訴自己,只要怎樣怎樣就好了。
甚至自己去想那些和記憶相關(guān),她也會以自己身體要緊為緣由,讓自己別想那么多。
少有地去為自己梳理情況,也說得模棱兩可。
明顯有點不懷好意的意思。
真為了自己著想,為什么不直白地告訴自己一切呢?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這個黑桃,披頭散發(fā)的,還穿著半身破衣,臉上的表情要么陰沉無比,要么拽得跟誰都欠她幾百萬似的。
一看就不像好人。
雖然各方面都很疑惑,但蘇桃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有一點自己的獨立思維。
而且,她的身體,包括意識,都本能地在抗拒被別人誘導(dǎo),被教做事的那種感覺。
想到這,蘇桃無視了在旁邊臉色愈發(fā)陰沉的黑桃,對著司辰道,“其實……我還能看到一個你們其他人都看不到的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司辰愣了一下,“幻想出來的嗎?”
蘇桃看了眼黑桃,“也不算是吧,我也不確定具體是不是幻想出來的,總之能和我聊天,還長得跟我一模一樣。”
她選擇相信司辰。
相信這個莫名刻了永不愛桃和永不愛橙的男人。
于是事無巨細(xì)地將自己的疑惑,包括和黑桃的種種給說了出來。
司辰聽完,陷入沉默。
許久,才反問了一句,“所以你懷疑,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是一個夢?”
少女遲疑,先是點頭,然后又搖頭。
“我一開始是這樣想的,可現(xiàn)在……半個月過去了,我又覺得應(yīng)該不對,畢竟如果這是一個夢,這半個月的經(jīng)歷又那么真實,就算是司辰你,也不可能說就認(rèn)為自己是夢中人吧?”
司辰輕輕點頭。
誰會認(rèn)為自己生活了許久的世界是別人的一夢黃粱呢?
有關(guān)夢境的大師……
司辰深吸了一口氣,“這樣吧蘇桃,我們抽個時間,去醫(yī)院面見一下那個催眠大師如何,如果是他的話,可能可以給你解答一二?!?
“東方陽的那個爺爺嗎?”
“嗯。”司辰道,“不過在那之前,我也可以讓林醫(yī)生給你診斷一下,你的記憶就算了,她不擅長這方面,你的精神方面可以確認(rèn)一下?!?
蘇桃不解,“可我在醫(yī)院的時候檢查過了欸?!?
“結(jié)果呢?”
“輕度失憶,然后還記憶錯亂,此外沒什么問題。”
司辰唇角上揚,“那就給你測一下你那個所謂的第二人格?!?
說干就干,司辰直接喊了林醫(yī)生進來,告訴她目前的情況。
然后,讓這二人進去了一個單獨的小房間。
而獨留自己一個人在這的時候,他忽地就有一種感覺,好像有一個人在身邊盯著自己。
目光不善。
難道,是蘇桃口中的第二人格嗎?
只能冥冥之中感受到視線,不清楚對方的目的如何,但不好的感覺確實有。
換而之,這是敵意。
為什么?
我與這第二人格毫無關(guān)聯(lián)才是,甚至是今天才知道蘇桃有那個第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