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道臉上驚怒交集,他看向劉春水說:“基地要啟動自爆程序,需要主管級的權限。”
“趙離死了,剩下的,能夠啟動程序的就只有你?!?
“劉春水,你背叛我?”
劉春水警惕地看著蔡安道身邊三人,這三人穿著斗篷,不顯山不顯水,但跟著蔡安道來的,肯定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不過,作為通玄修者,劉春水也不至于嚇得屁滾尿流。
他鎮(zhèn)定地說。
“蔡先生,你常說,識時務者為俊杰?!?
“你也知道就連趙離也死了,我能干什么?”
“我只是替你工作,不至于要為了你送命吧?”
這時那三個斗篷人中,一個男人道:“自爆程序能夠關閉嗎?”
蔡安道點頭:“可以?!?
“我馬上去關了程序。”
“不過...”
他看向劉春水:“此人必須死?!?
那個男人‘嗯’了聲,看向旁邊的老頭:“鼎公,麻煩你處理這個男人?!?
鼎公‘桀桀桀’笑起來:“沒問題,正好,主菜前先吃吃開胃菜也不錯?!?
“我們走?!?
見鼎公答應下來,男人便帶著另一個同伴,以及蔡安道徑直走向劉春水身后的電梯。
劉春水眼珠子一動,看向蔡安道,心想將姓蔡的捉過來,便可以用來威脅那三個可疑的人物。
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突然,他聽到了一陣琴聲。
劉春水一怔,心想這車庫里哪來的琴聲。
而且這琴聲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樂器演奏的,聽上去陰森森的,讓他遍體發(fā)寒。
下一刻。
劉春水便覺車庫里光線迅速昏暗,本來白色的燈光,現(xiàn)在變得既黯淡又冰冷。
隨后,他就聽到了一陣女人的哭聲。
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劉春水猛地回頭看,便見不遠處一輛汽車旁邊,有人女人背對著他坐在地上。
她哭得很傷心,而且似乎在說著什么。
過了一分劉春水才聽清,那個女人說的話。
“為什么,為什么要離開我?!?
“春水,我那么愛你,還給你生了孩子,為什么你那么狠心?”
劉春水全身一僵。
他后退了幾步:“不可能,你不可能在這里?!?
“是啊。”
那個女人緩緩站了起來:“我是不可能在這里,因為,你親手把我推下了山崖?!?
她轉過身來,身體搖搖擺擺,手和腳的關節(jié)都扭曲變形,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摔壞了的人偶。
“看啊,我摔成這樣?!?
“春水,我好痛啊,你知道嗎,把我推下山后,我沒有立刻摔死?!?
“但我動不了,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吃掉?!?
“這一切都因為你劉春水,劉春水,你不得好死!”
女人尖叫起來,尖厲的聲音像一把錐子般,狠狠戳進了劉春水的耳朵里。
劉春水慘叫起來,捂著耳朵退后。
這個時候。
蔡安道疑惑地看著劉春水,不明白他為什么盯著空氣看,而此刻,鼎公伸出了兩只畸變的手掌。
各用一根呈節(jié)狀,如同昆蟲足肢般的手指,狠狠地捅進了劉春水的雙耳中。
他不由打了個哆嗦,還好這時,電梯門合攏,將鼎公那道可怕的身影遮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