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微笑說:“清麗脫俗,敢愛敢恨?!睂γ婺呱押莺莸呢嗨谎?。
茍樸禮說:“正是我想的呀嗯不對,其實阮同學遠沒有小龍女那么清冷,對同學朋友還是很熱情的不對不對,應該換一個?!?
江之寒笑道:“是么?那我另外想到一個?!?
茍樸禮笑道:“我也想到一個,不如我們再寫來?!?
阮芳芳大嗔道:“你們倆無聊不無聊,還真以為是周瑜諸葛亮?哪有長的這么丑的周瑜諸葛亮?”她和茍樸禮很熟,深知他的性格,但和江之寒不熟,說完之后,不由看了江之寒一眼,見他并沒有生氣的樣子,心想這也是個臉皮厚的。
茍樸禮說:“要不我們一起說出第一個字?”
兩人異口同聲說了個“趙”字。
茍樸禮攬著江之寒的肩,“真是難得的知音啊。知音啊知音?!眱扇苏f的正是趙敏。
來兩人這個馬屁拍的還不錯,阮芳芳并不生氣,只是拉著倪裳說:“你們別就知道說我了,有本事來說說倪裳吧?!?
茍樸禮想了一會兒,說:“這個還挺有難度的,嗯,讓我想想我說一個名字,之寒來指正一下?”
江之寒微笑點頭。
茍樸禮說:“任盈盈?!?
江之寒想了想,搖頭說:“任盈盈不過是靠了父蔭,施以私惠,才能領導群雄,其實才干眼光都不算一流?!?
茍樸禮說:“那你說一個?”
江之寒看到倪裳定定的看著自己,眼里似笑非笑,說道:“我想起一位?!?
茍樸禮湊趣道:“來?!?
江之寒說:“霍青桐”。
茍樸禮拍手道:“翠羽黃衫能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又溫柔爽朗兼?zhèn)?,果然都是好類比?!?
阮芳芳摟著倪裳,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倪裳臉紅紅的,也不說話。
茍樸禮說:“剩下聶勤勤同學了。”對于聶勤勤,兩人都不相熟,所以最后才講起她。
倪裳突然想起什么,看著江之寒,皺起了眉頭,眼里全是警告的神色。
江之寒垂下眼睛,不為所動,過了片刻抬起頭來,對茍樸禮說:“我倒是想起一個,不知道恰當不恰當?”
茍樸禮嘆道:“金庸的書,你果然比我熟,這么一會兒就想到了,說來聽聽?!?
江之寒微笑說:“王語嫣?!?
茍樸禮點頭贊道:“正解!王語嫣不僅清麗脫俗,而且強聞善記,知識淵博,無出其右?!?
江之寒還想說點什么,被倪裳狠狠的瞪了一眼,終于還是咽了下去。聶勤勤深深的看了江之寒一眼,低下頭去,什么也沒說。
場關于武俠和美女的對話就此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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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開了半個多小時,已經出了市區(qū)。過了橋以后,路邊的樹木蔥郁起來。雨突然下了起來,淅淅瀝瀝的,織出密密的雨幕,把車窗外的天空變得灰蒙蒙的。幾分鐘的工夫,雨越下越大,卻是今年罕見的大雨。窗外的景物都模糊起來,車內靜靜的,講話的人大概都累了,只聽到雨聲和車過處濺起的水聲。
江之寒聽到前排的李老師小聲的問司機大概還有多久,司機說應該不到二十分鐘了吧。話音剛落,一拐彎,前面的車已經停了長長的一列。司機使勁一剎車,尖利的剎車聲把那些睡著的人都驚醒過來。車在雨地里滑行了一長段距離,終于還是停了下來。
講了一路話的茍樸禮正在打瞌睡,睜開眼睛問道:“怎么回事?”
江之寒回答說:“堵車了吧?!?
這一段路,左邊是山崖,右邊是峭壁和大江,非常險峻。一共只有兩個車道,每個方向只能容一輛車通過,每次一堵車都會是很長時間的等待。
豆大的雨珠砸在車窗上,大巴就像大雨中的孤舟。不知道怎么江之寒就想起那些晚上和倪裳在公車上度過的時光,正想著就看見倪裳裝作無意的回頭看過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江之寒不由得愉快的笑起來。
車上的人等了二十幾分鐘,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司機轉頭和兩位老師說了一陣,借來一把雨傘,開了車門,跳了下去。過了七八分鐘的時間,司機走回來,上了車,懊惱的不由帶了臟字:“媽的,真是太倒霉了。前面有滑坡,有塊石頭砸下來,把一輛豐田砸了個稀巴爛。”
李老師問:“可能會等很久吧?”
司機說:“交警把一長段路都封了,讓不讓過還難說。”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兩輛警車拉著警笛過來了。慢慢的,前面的車在交警指揮下開始掉頭,原來為防止新的滑坡和落石生,這一段路被封了。要去中州師范,大巴必須掉頭回到大橋的地方,過了橋,在江的另一邊開,然后再過另一座大橋,回到江的這一邊,也就是大學區(qū)的所在。
車的人都在抱怨倒霉,但又有什么法子呢?在這個傾盆大雨的下午,大巴艱難的在雨中往回開。由于封路的原因,大橋處車擠的一塌糊涂,幾乎是一步一步在往前挪。倪裳想起新年前那個堵車的下午,很想轉過頭去和江之寒說說話,最終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江之寒眨了下眼睛,用眼神告訴她我明白你想說什么。
實在是無聊,江之寒拿出一本英文版的《荊棘鳥》看了起來。這本書他才看了個開頭,對女主人公倒是非常喜歡。江之寒慢慢的看入了神,也就忘了時間。一直到光線很暗了,才收起書本,和陳文石,茍樸禮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天來。倪裳她們三個女生坐的久了,也是無聊,都轉過頭來加入聊天的行列。
江之寒覺阮芳芳完全不像傳說中那樣清冷高傲,倒是很熱情開朗的性格。而聶勤勤雖然并不是眼睛長在頭頂上那樣的做派,話卻是真的很少。除了偶爾應合兩聲,江之寒基本沒聽到她講一句很長的完整的話。
這一次的耽擱,比倪裳那次堵車一點不遜色。本來預定四點多鐘到的,到了七點四十五才到了入住的賓館。一群人登記好,放下行李,到樓下集合的時候,已經是八點鐘的光景了。因為雨太大,所以決定不去原先說好的飯館,而是打聽到了一個離住處只有一分鐘步行距離的小飯店,就在住的這條街上。
進了小飯店,老板見了這么大一幫人,很是熱情。大家都是饑腸轆轆,茍樸禮嚷著:“實在是太餓了?!闭f著,自己的肚子咕咕的叫起來,引得大家都笑起來。
茍樸禮看來很得張老師的喜愛,他建議說:“一起拼個大桌吃吧,還可以增進了解。”
張老師搖頭說:“你們拼個大桌點菜吧,我今天沒有什么胃口,點一碗面就好了?!贝蠹业囊庖?,結果兩個老師,周舟,還有聶勤勤都選擇吃面,剩下十個人于是拼了個大桌。茍樸禮拿過菜單,點了個青椒炒肉絲,把菜單傳下去,說每個人都點一個自己喜歡吃的,十個菜可以好好的慰勞一下饑餓的肚子。
菜單一個個傳下去,十道菜中除了茍樸禮的青椒炒肉絲,還有脆皮魚,回鍋肉,椒鹽排骨,宮保雞丁,夫妻肺片,鍋巴肉片,和涼拌黃瓜。兩個女生一個點了蒜茸空心菜,一個點了三鮮青菜湯。
茍樸禮讓老板先給老師們上了點的面。這個小店是典型的夫妻店,難得有這么大桌的客人,上菜的度卻是快不起來。第一道菜上來,大伙兒還扭捏著要等下面的菜一起上了再吃,茍樸禮叫道:“不行了,不行了,餓的快昏過去了,開吃吧。”拿起筷子就干了第一下。在他帶動下,大家也就嘻嘻哈哈的吃起來。一盤菜分量不多,十個人一人一筷子就沒有了。兩個女生很矜持,不愿意和男生搶,還沒吃到盤子已經見底了。也許是太餓的原因,大家都覺得味道分外鮮美。
第二盤菜上來的時候,江之寒注意到倪裳沒有吃到菜,但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意思幫她夾菜,所以就停住自己的筷子,沒有去夾菜。沒想到有幾個餓的狠了的男生,大大咧咧的,也不注意這些細節(jié),看見還有剩的,一股腦都夾到自己碗里吃了。江之寒看了倪裳一眼,苦笑不已。
第三道菜上來的時候,茍樸禮站起來說:“慢著慢著,菜分量太少了,女生還沒吃就沒有了。我看不如這樣,我來給大家分菜,又公平又有效率?!币姏]人反對,便從女生開始,把菜分了十份,最后一份是留給自己的,比別人的分量多一點。茍樸禮笑著說:“我從小就喜歡拿菜湯泡飯吃。”江之寒看著他,不由笑起來,心里想,這家伙真是個人才啊。以后去做銷售,應該是一個級業(yè)務員的料。
十道菜一個一個吃過來,不知不覺的已經飽了。廚師的手藝不錯,但也許主要是因為環(huán)境的因素,江之寒覺得這是難得的美味而有趣的大餐。茍樸禮摸著滾圓的肚皮,笑道:“人說法國大餐,吃五道或者七道就是了不起的奢侈了,哪里比得上我們今天,一吃就是十道,真是太爽了?!?
大章,多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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