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最先出手的是楚明揚,他一把把前面一位仁兄當(dāng)胸推開,大叫道:“唧唧歪歪,要打就打?!彪p方的推攘一觸即。有人對著楚明揚就是一拳,江之寒看的清楚,他的眼力和反應(yīng)靈敏度已今非昔比。在楚明揚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yīng)之前,江之寒一把抓住襲擊者的拳頭,那人使勁掙扎了幾下,卻是掙脫不了。江之寒叫道:“慢著”,把那人拳頭放下:“剛才球賽打的不服氣,要打架定輸贏也很好。你們還是定下道來,是3個對我們3個呢,還是6,7個一起上,我們這就一起上北山坡上面去打,免得誰輸不起要跑去叫老師叫保衛(wèi)科的。”旁邊一個聲音插話道,”是四個”。江之寒回頭一看,不知道什么時候顧望山已經(jīng)站在他身后。
人群里有人在陰陽怪氣的說:“顧公子,我們好怕喲?!苯櫷叫π?,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幫人。江之寒其實心里清楚,七中的絕大多數(shù)在校學(xué)生不比那些拿著鋼管劈刀進來砍人的混混。七中的校規(guī)很嚴,如果動用器械打架的話多半會被開除,而誰也不愿冒這個險。七中的人起沖突,以對罵為主。偶爾打起來,也是以恐嚇為主。說白了,就是要嚇住對方,如此而已。
江之寒?dāng)[出一幅打架老手的樣子,那邊的人其實已經(jīng)有幾分怵了。再加上剛才江之寒把那個氣力最大的一手抓住,讓他動彈不得,已經(jīng)多多少少震懾住了對方。但面子不能丟,正騎虎難下的時候,四班的8號走到兩群人中間,柔聲對江之寒他們說:“球輸了,大家有些火氣是難免的?!庇洲D(zhuǎn)頭說:“大家來加油,還沒感謝你們呢,一起去吃東西吧?!陛p輕推著當(dāng)頭一位往外走。那幫家伙有了個臺階下,罵罵咧咧了兩句,也就跟著走了。楚明揚怒道:“md就讓他們走了?”看著江之寒。江之寒感覺倪裳在輕輕的拉他的衣角,便笑著對楚明揚說:“這幫sb別把他們太當(dāng)真?!庇洲D(zhuǎn)頭對顧望山說:“我們這個四人幫不錯,以后可以多演練演練。”心里對高一四班這位8號美女的手腕很是佩服。
那邊5號看見事態(tài)平息,轉(zhuǎn)身徑直走了,也沒和江之寒他們打招呼。江之寒對顧望山說:“你們班的mm很酷啊。”顧望山點點頭:“她很酷的?!蹦沁吳趁芬矞惖侥呱迅罢f:“江之寒看起來是個老成的,說起打架也磨拳擦掌,這些男生都夠幼稚?!蹦呱巡恢每煞竦男α诵?。
近幾天,母親因為忙著書店的事,完全沒有時間做飯。江之寒也就有了借口在學(xué)校吃食堂,傍晚的時間可以和倪裳廝混在一起。厲蓉蓉對江之寒吃食堂的事兒有些內(nèi)疚,因為自己為了忙生意沒辦法照顧好兒子的生活。殊不知江之寒對此更內(nèi)疚,為了談情說愛,把媽媽的生意通通都拋在一邊。江之寒想著幾天都沒去書店看看了,就和倪裳說今天不在食堂吃飯,放了學(xué)就去書店開張以后的營業(yè)情況。
后一節(jié)課的下課鈴一響,江之寒就背起包,和倪裳打個招呼,出了教室的門。剛走出教學(xué)樓的大門,有人在背后叫他:“江之寒”。江之寒回頭一看,原來是那位5號同學(xué)。江之寒揚揚眉毛,意思是,有事嗎?5號提著書包,走上來問:“回家?”江之寒點點頭號說:“一起走吧?!闭f完徑直往前走去。江之寒有些暈,但還是跟著她往前走。
號已經(jīng)換了平常穿的衣服,她和江之寒差不多高,一身看似很高檔的風(fēng)衣倒是襯出她高挑的身材和勃勃的英氣。在風(fēng)衣襯托下,她顯得不是那么壯。從近處看,五官說不上精致,好像每一個都比平常的大上一號,但組合起來卻并不突兀號主動介紹說:“溫凝萃”。江之寒禮貌的點頭微笑:“你好,你知道我的名字?”。溫凝萃還是那副很酷的表情:“見義勇為的英雄,助人為樂的好學(xué)生,物理課上的江老師,顧望山的朋友,倪裳的同桌加密友,想不知道你的名字都很難。”
江之寒很有些驚訝,這個女生好像知道自己很多事情,他偏著頭,問:“替fbi工作?”溫凝萃不理他的調(diào)笑,問道:“干嘛幫我?”江之寒睜大眼睛:“路見不平呀。那幾個小子難道不是一副欠揍的樣子?”溫凝萃追問道:“是同情弱者嗎?”江之寒搖頭道:“勝利者不需要同情?!睖啬涂戳怂肷?,說道:“很會說話嘛,怪不得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倪主席也快墮入情網(wǎng)了?!苯行琅?,瞪了她一眼。溫凝萃又問:“生氣了?那么在乎她?”江之寒說:“你原來不是為fbi工作,是為無聊小報工作的?!?
溫凝萃突然笑起來,在她來說罕見的笑容如同冰河解凍,讓江之寒有些不適應(yīng)的感覺。溫凝萃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你和顧望山不是好朋友嗎?覺得他這個人怎么樣?”江之寒簡單的說:“很好?!睖啬蛦枺骸澳悴挥X得他很傲嗎?”江之寒簡短的說:“沒有。”溫凝萃沉默了一會兒,說:“你倒是個有趣的人,難怪能和顧望山成為朋友?!?
江之寒很不適應(yīng)一個比自己低一年級的小女生(雖然她長的人高馬大)象大姐姐一樣的感覺有些居高臨下的質(zhì)詢自己。他忽然覺得溫凝萃和顧望山有些神似的地方,這兩個人都能把某些事情弄的很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江之寒反問道:“你和顧望山一個班吧,很熟嗎?”溫凝萃回他說:“一般般。”江之寒追問:“喜歡他?”溫凝萃對這個問題有些措手不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睚眥必報不是一個男生的好品質(zhì)?!苯呛堑男ζ饋恚⌒〉膱髲?fù)了一下還是讓他很開心的,他神神秘秘的對溫凝萃說:“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你知道是什么嗎?”頓了一會兒,見溫凝萃不說話,江之寒接著說:“你和顧望山氣質(zhì)挺配的?!睖啬鸵粨P眉頭,象要怒的樣子,但旋即撇撇嘴,說:“懶得跟你一般見識。我到家了,再見?!痹瓉硭妥≡谛?nèi)的教師樓,想必父親或者母親是學(xué)校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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