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大約有三分之二的路程,江之寒看著伍思宜有些輕微氣喘,就說休息一下吧,喝口水。兩人隨便找了個路邊的大石頭,江之寒坐下來,還用手輕輕拂了一下旁邊石頭上的灰,讓伍思宜坐。伍思宜看著他,輕笑道:“懂得關心女孩子,很不錯呢。一定會有女生喜歡的。”江之寒說:“你說話的語氣怎么象比我大很多似的?”伍思宜道:“我就是比你大嘛?!苯f:“我們可是同年同月生的耶?!蔽樗家诵Φ溃骸八麄儾皇钦f我大三天嗎?總之呀,一般我看你們重點中學的男孩子,總覺得小幾歲似的。”江之寒問:“為什么呢?”伍思宜說:“可能是教室里關太久了吧,影響育了,哈哈?!庇纸又f:“聽你說你這么喜歡泡圖書館,還以為你也是那樣的。不過好像還好,不算很幼稚?!苯挥煽嘈Α?
兩人正聊著,突然有人打招呼。江之寒抬頭一看,卻是陳沂蒙和曲映梅。曲映梅笑著說:“昨晚叫你出來玩,說是要和你媽出去,結果是有約會呀?!苯膊欢嘟忉專皇钦f:“兩位好浪漫?!标愐拭烧f:“不如一起爬山吧?!鼻趁芬焕氖?,說:“我們先走了,我們這位最沒眼色,喜歡做電燈泡。”說著笑著走開了。
等兩人走遠,伍思宜突然說:“這個女孩子是你朋友?”江之寒說:“好朋友的女朋友?!蔽樗家耍骸伴L得好有風塵味。”江之寒正在喝水,一口水吐出來,笑著說:“你嘴也太刻薄了吧?!蔽樗家苏f:“不好意思,最近看一本小說,老用這個說法形容一個女人。我想想認識的人,就是想不出來什么叫長得有風塵味。今天一見她,就覺得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江之寒暗道,女人的嘴真是惡毒。
兩人休息了一陣,繼續(xù)往上爬。大約一點鐘左右,就到了山頂。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早上充滿山間的霧氣也散去了。只見前面綠樹成蔭,山巒起伏,中州城密密密麻麻的建筑立在遠處。登高望遠,不亦樂乎?
江之寒略微側頭,看見身邊的女孩子有些沉默,額頭上有一些汗跡,呼吸有一點急,連帶著胸前的兩團起起伏伏。江之寒心微微跳了跳,收回目光,靜靜地看著遠處。忽然伍思宜開口說:“我媽去年離婚了,我就跟著她回了中州。我執(zhí)意要改了姓跟她。她說跟著母親姓,旁人會覺得奇怪,多半會問起父母是不是離婚了。我說有什么關系,既然你生我養(yǎng)我照顧我長大,我當然是要隨了你姓。我給你講,有錢的有權的我也見過幾個,不比你遇到的市井中的那些無聊人好到哪去,倒是刻薄的更刻薄,虛榮的更虛榮。不過是多披一層皮罷了?!苯恢涝撛趺唇舆@個話,只是默默地聽著,終于還是說:“我不過是想,有一天對我好的人和我想要他們好的人,能夠過上好生活。別的人怎樣才不管我的事?!?
伍思宜說回吧,于是兩人開始走上下山的路。伍思宜變得有些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事,江之寒也不想聒噪,只是靜靜地走在旁邊。大概真是心事重重,伍思宜沒有看路,踩空了一級臺階,一崴腳,坐在地上,嘴里不由哎喲了一聲。江之寒關心道:“嚴重嗎?”伍思宜說應該還好,休息幾分鐘就好。江之寒倒了一點水在腳踝處,勉強算是冷敷一下。
過了幾分鐘,伍思宜站起來,走了幾步,卻是疼得汗都下來了。江之寒扶她坐下,說:“讓我看看。”伍思宜自己解開粉紅色的涼鞋,江之寒一眼瞥去,卻看到了涂了粉色的指甲油的腳趾。少女的腳秀氣白嫩,但腳踝處已經(jīng)明顯的腫起來。江之寒說:“沒法走了,我背你罷?!蔽樗家税櫭颊f:“你行嗎?我可不輕的。”江之寒這個暑假倒是長高了兩三公分,但看起來還是不算高大魁梧那型的。他笑了笑,也不說話,走到下一步的臺階,蹲下身來。
伍思宜扶在他背上,江之寒雙手輕輕的托著她的臀部。走了一會兒,伍思宜笑道:“你還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弊咧咧?,江之寒感覺到隨著下石梯的一顛一簸,背后有兩團溫溫軟軟的東西一松一緊的觸碰著自己的背部,慢慢的就有一種**的感覺。漸漸的,那種**的感覺擴展到了全身,心跳的快了起來,背上也滲出汗來,腳步也有些飄飄的。伍思宜趴在他的背上,頭不時拂過頸邊,她的嘴就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問:“累了嗎?”江之寒搖搖頭。伍思宜好像也感覺到什么,兩人不再說話。
江之寒暑假鍛煉練功的成效算是立竿見影,一路下來并不感到勞累,腳下的步子也不比一個人走慢了多少。很快的,大人們打牌的涼亭就在視野里了。伍思宜輕輕地在江之寒耳邊說:“今天挺開心的?!苯D過頭去,那一剎那,少女的臉離他的就只有5公分,他仿佛能看見她的眼睛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有一陣淡淡的少女的體香傳來,突然江之寒覺得伍思宜漂亮了不少,他垂下眼睛,輕輕地回答道:“我也是。。。。。。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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