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馬上開始下一場斗法并不是因為自己被明慧禪師激怒。而是大道金仙只要靈氣尚在就不需要休息,最主要的一點是時不我待,一天一場斗法是我定下的,耽擱的時間越長對我越是不利。
“大師,你有佛門的三藏經(jīng)卷,我有道家八寶道藏,辯上百年也分不出勝負,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蔽肄D(zhuǎn)視正準備走下蓮臺的明慧禪師。
“佛門神通不是兒戲,不可當做街頭雜?;焓琅?,第二場不比也罷,老衲認輸便是?!泵骰鄱U師轉(zhuǎn)身走下了蓮臺。
這句話不但出乎我的意料更是令我大為憤怒,他的下之意是說我隨意顯露法術(shù)的舉動是街頭雜耍。明慧禪師現(xiàn)在是把我當做對手來看待的,由于涉及到了佛家榮譽,先前的慈悲寬容已經(jīng)一掃而光。
“大師先前金口玉應(yīng)承了下來,而今隨意反悔,而無信豈不更加混世弄人?”我延出金光阻隔在了他的蓮臺之前。
“阿彌陀佛,真人先前以話語擠兌老衲,強迫老衲應(yīng)承接陣,真人而今可化萬物,老衲能做到的事情真人也可以做到,所以這一局老衲主動認輸?!泵骰鄱U師見我金光阻路知道我正在尋機動武,因此轉(zhuǎn)身回到了蓮臺,并不給我動武的借口。
明慧禪師的話令我眉頭大皺,他所說的的確是實情,先前我就是用話逼著他答應(yīng)這第二場斗法的,本來是想逼他出丑,現(xiàn)如今他主動認輸,我也不能不依不饒。不過如此一來這三場斗法的前兩場不但沒有解我心頭之恨,更沒有達到弘揚道法的目的,所有的希望就全部寄托到第三場了。
“大師既然擔心出丑主動認輸,貧道也不勉強逼戰(zhàn),第三場還望大師切莫推辭,不然有辱佛門清譽,有欺世盜名之嫌?!蔽也粺o嘲笑的看向明慧禪師。
“請真人定局?!泵骰鄱U師并沒有逃避第三場斗法。
“你我皆有神游之法,便各自挑選一生性頑劣頑固不化的惡人供對方度化,以兩日為限,改其劣行正其心性,大師可敢應(yīng)承?”我用輕蔑的眼神看向明慧禪師。
“阿彌陀佛,此舉甚善?!泵骰鄱U師點頭同意。
“大師同意?”我心頭涌出了一股殺機,蓬萊金芷雖然淬煉了我的靈氣,卻并未改變我的心性,與真正的大道金仙相比我的俗念仍然沒有祛除。
“佛法慈悲,渡人渡己,渡人向善乃我佛門不卸之責?!泵骰鄱U師顯得信心十足。
“如此甚好,你我便以兩日為限,輸者有路兩條,一是自認本教不如對方,二是廢掉天罡散功自斃!”我見時機成熟便開始拉繩緊口。
我的這一語不但換來了圍觀眾人的齊聲驚呼,更是令得明慧禪師面露驚愕,他肯定沒有想到我會在這最后一局壓上如此之重的賭注,要知道我這一句話明擺著是壓上了各自的性命,因為沒誰敢去當那有辱門派的千古罪人。
“阿彌陀佛,真人何必如此著相。”明慧禪師皺眉搖頭。
“大師當年以神游天魂破我驅(qū)魂法術(shù),以正理之由掠我亡妻魂魄,以御卒之法戲弄于我,此等恩情我于乘風日日掛懷,時時念及,今日便與你算個清楚?!蔽野寥徽酒鹛_將百草**踏為粉塵。呂純陽既然找我宣揚道法就該知道我的心性脾氣,截教門人行事就這么個作法,不管我使用什么辦法,只要我獲勝了,就是宣揚道法,因為世人不會去信奉弱者。
“老于,早就該這樣兒了。真他媽敗了,兄弟陪你一起走。”金剛炮站起來猛喊了一嗓子。
我轉(zhuǎn)身看向金剛炮,重重的沖他點了點頭,內(nèi)心既有感動也有悲哀,感動的是有如此重義氣的好兄弟。悲哀的是我于乘風這一生中唯一一個知心朋友竟然是一個智商有問題的傻子。
“這個道士怎么還有老婆?”
“道士也有能結(jié)婚的。”
“怪不得那道士那么生氣呢,原來是那老和尚搶了他老婆。”
“再他媽亂說話,老子摔死你。”金剛炮轉(zhuǎn)身揚手將那說的最離譜的年輕人使用移山訣給抓了起來,嚇的對方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