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交結(jié)過后,我的心猛的一緊,我走上前,沒說一句話。
“看來我說對了?!弊育堃贿呡p捻著手中的十萬籌碼,一邊輕聲說。
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子龍的臉上,那聲音絕對的脆生,巴掌過后子龍緩了兩秒又直勾勾的盯著我,粗粗的眉毛完全就是為了襯托他那雙邪惡的眼神而生的。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非常討厭。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所以不要想著用某種事威脅我,你要知道,干掉你,比干掉一只螞蟻還簡單?!蔽依淅涞恼f。
子龍微微舉起了雙手,變換了一個嘴臉,調(diào)皮的說:“別那么激動嘛,天哥,大不了我不看就是了?!?
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個子龍絕對是經(jīng)歷過什么,不然一個正常人不會變成他這副模樣,看似逆來順受,其實包藏禍心。除非讓我弄清楚子龍身上曾生過什么,不然我是絕不會重用他的,也許應(yīng)該派他去卡薩洗廁所,那里缺少一個清潔工。
媽的,想威脅我?你還嫩的很。
坐上一輛的士,我直奔熟悉的十六中,現(xiàn)在是九點多,門口那些大排擋應(yīng)該還沒有關(guān)門。
一整條街道上都坐滿了年輕人的居多,他們喝著三塊錢一支的啤酒,吃著一塊錢一串的燒烤,互相吹牛,互相抬杠。
坐在一處生意明顯冷淡的攤位前,我點了一瓶啤酒和幾個小菜。
“嘿呦,這位兄弟,等人呢?”一個小伙子沖著我擺手,我正拿出手機準備給段無雙打電話。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啊?!?
“一起過來坐坐嘛,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南吳人哦?”
“我嗎?我是土生土長的南吳小子,你們?nèi)绻沁@里的學(xué)生,沒準還認識我呢。”我指著南吳市十六中已經(jīng)黯淡了的招牌。
來是十六中的小子啊,打我小弟的是不是就是你?”小伙子的聲調(diào)馬上變了,他站了起來,身后約莫二十多個人同一時間齊刷刷的起立了,空的啤酒瓶、可樂瓶被他們敲的乒乓亂響,膽小怕事的老板、老板娘已經(jīng)躲進了店中,一個端著盤子準備送上一筐新鮮青菜的男服務(wù)生也飛也似的鉆了回去。
“我想你們認錯人了,我晚上才回到南吳,又怎么會打你的小弟呢?”我極力向他們解釋。
“少他媽跟老子強掰,九點多不回家,一個人跑到十六中門口等人……哈哈,有種!十六中的人果然有膽量!”
我深嘆了一口氣,人一倒霉真是喝涼水都塞牙,原本是想在這兒等段無雙,給她一個驚喜,誰知道,竟然碰到了一群不識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在社會上打拼還真是不容易。
我只想說字兒——我的命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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