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另一個小混混說道,“就算警察把我們抓起來,只要表舅一個電話,他們還不得屁顛屁顛的把我們放了?到時候不用車把我們親自送回去都不行,不然我們不走?!?
就在這幫家伙得意洋洋,還在意1淫的時候,就聽到辦公室門砰的一聲悶響,腳下地板都好像晃悠了一下。把這幫家伙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回頭看去,只見門被踹開了一條縫,擋在門前的沙發(fā)移出去一尺多遠。
還沒等他們反映過來呢,又是砰的一聲悶響,而且聲音比剛才要大很多。只見沙發(fā)橫著滑了出去,與此同時,辦公室的門也飛了起來,直奔余暉。
余暉嚇得媽呀一聲,撲通一聲在椅子上滾到了地上,然后又是砰的一聲,沉重的實木門重重砸在辦公桌上,騰起漫天煙塵。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機靈的幾個小弟跑過去,把余暉在桌子下面扶出來。
“操1媽的!”余暉破口大罵,他還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一口悶氣在胸膛里打轉(zhuǎn),然后順著腸子往下,菊花都有點發(fā)癢,難受的要死,剛要發(fā)作,大門口一個聲音,樂呵呵的傳來。
“喲,這是誰呀,這么大的脾氣!”緊接著楊洛拎著九五改走了進來,身后是鄭達民和萬曉峰。
余暉一把推開扶著他的手下,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拍拍身上的塵土:“你他媽的是誰呀,剛才是不是你踹的門?”
楊洛打量了一下余暉,笑瞇瞇的說道:“你就是余暉?”
余暉也打量了一下楊洛,然后拉過身邊的一把椅子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在兜里拿出煙,一個小弟急忙拿出伙計給他點燃。
“對,我就是余暉,很多朋友都叫我一聲暉哥!”
“哦!”楊洛恍然的說道,“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暉哥?。 ?
余暉得意的說道:“余江是我哥,省政府秘書長辛連洲是我表舅。我不管你是誰,勸你快點把門讓開,放我們走,不然我一個電話就能扒了你身上的皮?!?
“哈!”楊洛笑了一聲,“你的來頭還真不小,不過我這個人還真就吃軟不吃硬。”說完看了看時間,“我給你十分鐘時間打電話給辛連洲,我到要看看,他怎么扒了我這身皮?!?
余暉有點傻眼,以前不管在哪里,只要不出廣西,無論遇到什么事,只要一說辛連洲是他表舅,就是那些市委領(lǐng)導(dǎo)都會給點面子。沒想到夜路走多了,今天終于遇到鬼了,把辛連洲搬出來都不怕。
他哪有膽量打電話,而且辛連洲的電話他哪里知道。這讓他有點騎虎難下,這時他身邊的一個手下說道:“大哥,快點給表舅打電話,把他身上的皮扒了,看他還怎么囂張?!?
余暉想哭,這還沒死呢,他媽的這個王八蛋就把棺材送來了,真是神助攻啊??伤植荒苷f什么,誰讓他沒事吹牛逼,說省政府秘書長是他表舅,現(xiàn)在要穿幫了怎么辦?難道說實話,他根本就沒有見過辛連洲,一次都沒有見過,往哪打電話啊。
余暉看看自己的手下,一個個也都眼巴巴的看著他呢。這家伙暗暗一咬牙,拿出電話打給余江。可無論怎么打,余江也不接電話,這讓他的心頓時沉入了谷底,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楊洛邁步走到余暉面前,微微低著頭,笑瞇瞇的說道:“怎么?是不是你的電話欠費了?”
余暉一愣,緊接著說道:“對,我電話欠費了!”
“大哥,用我這個,剛交的電話費!”那陣神助攻的手下,又拿出電話遞給余暉。
“我日你媽!”余暉心里大罵一聲,現(xiàn)在他殺人的心都有了。老天難道你要把我玩死嗎?尤其是那電話給他的王八蛋,平時看著挺機靈的一個人,今天怎么就跟個傻逼似的,一個勁的挖坑讓我跳。
余暉無力的拿過電話,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一個人來,他的嫂子,也就是余江的老婆夏玉珠,鎮(zhèn)上最有名的潑婦,那可真是鬼神都不敢招惹的人。你要是惹了她,你這一輩子都沒有消停日子過,她能天天跑到你家門口去罵你,而且誰早八晚五,風(fēng)雨不誤。
如果你氣不過打了她,那你的麻煩會更大。夏家在林業(yè)鄉(xiāng)可是大戶,七大姑八大姨的,整個家族沒有一百戶也的有八十來戶,而且相當(dāng)?shù)膱F結(jié)。
曾經(jīng)就有一戶李姓人家得罪了夏玉珠,并且打了夏玉珠一巴掌。夏家人全部出動,把李家的房子都給刨了,而且還賠了夏玉珠兩萬多。就算是這樣,夏玉珠依然不依不饒,天天到李家罵,最后李家只能遠走他鄉(xiāng)。
余暉快速的撥了一竄號碼,過了好一會聽筒里才傳來尖細,非常難聽的女人聲音:“誰呀,不知道老娘在打麻將嗎?”
余暉急忙說道:“嫂子,我是余暉,別玩了,大哥出事了,我打電話打不通,你快點來縣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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