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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在山的另一邊落下,天空也被厚厚的一層烏云籠罩,隨著雪花的飄下,氣溫也隨之降到了零下四十幾度。
天空暗的向被墨汁染過,但地面上的冰川卻散發(fā)著淡淡的幽光。陸戰(zhàn)靴重重踏在冰面上,傳來啪啪的脆響。
趙信抬頭看了眼天空,雪花飄落在他的臉上,瞬間被體溫融化:“媽的,這個鬼天氣?!?
隊長王煥看了看時間:“大家休息一下,只要在明天下午兩點到達指定地點就行?!?
“哎呦喂!”五大三粗,臉上滿是濃黑胡茬,扛著m99反器材狙擊步槍的張義東整個身體都放松下來,一臉猥瑣的說道,“班頭,嫂子咋長得那么漂亮呢?”
“啪!”抱著一挺八九式重機槍的譚林一腳踹在了張義東的屁股上,罵道:“你他媽的能不能行了,連嫂子你都調戲?!?
張義東嘿嘿一笑:“我這不是調戲,是在夸贊。而且呀,我們都是老光棍了,嫂子在大商場上班,而且還是經理,她手下肯定都是漂亮的小姑娘,我在這里夸夸,說不聽班頭一高興,吹吹枕頭風啥地,有機會讓嫂子把漂亮的小姑娘帶過來給我們認識。這樣一來,我們的終身大事不是解決了?”說著眉開眼笑的看著王煥,“你說對吧,班頭!”
“對對對,這個我贊成!”背著藥箱,拿著微沖的醫(yī)生江波急忙點頭附和。
“哪都有你!”背著微型單兵電臺的沈豪鄙視的說道,“你他媽的沒事就往醫(yī)務室跑,還美其名譽交流醫(yī)療技術。狗屁,還不是看上了新來的那個李敏杰?小丫頭長的多水靈,你小子不要吃著碗里又惦記鍋里的,以后嫂子給我們介紹女朋友,沒有你的份?!闭f完笑嘻嘻的看向王煥,“班頭,我說得對不對?”
王煥的臉黑成了鍋底,怒吼一聲:“都他媽的給我滾!”說著一腳踢向沈豪。
沈豪哈哈大笑著向一側跳去,然后就聽到腳下傳來咔的一聲清響。好像是冰面被踩裂的的聲音,但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冰面被踩裂了,冰川不知道形成了幾千上萬年,腳下的冰面不說堅硬如崖石,但也不會這么輕易就被他踩裂。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他猜到地雷了。
“班頭,我我好想踩到地雷了!”
不用他說,聲音雖然輕,但所有人也都聽到了。一個個神情變得非常嚴肅,張義東說道:“這里怎么會有地雷?”說完就要邁步走過去。
王煥一聲厲喝,“不要動!”
張義東又把抬起的腳放了下去,趙信說道:“是不是我們的計劃泄露了,被紅方知道了?”
王煥皺著眉點了點頭,抬頭打量著四周,可是由于天太黑什么都看不到,然后打了個手勢:“大家散開,注意警戒,注意腳下可能還會有地雷。”
十個人小心翼翼的向四周散開,慢慢的向周圍能夠隱蔽的地方走去。
王煥看到他們進入隱蔽點輕輕吐了口氣,對著沈豪說道:“你不要動,我來解決!”
沈豪說道:“班頭,我把電臺給你吧。萬一地雷爆炸,我們兩個都淘汰了,太不值得?!?
“少他媽的廢話!”王煥拿出軍刀蹲下來,“這要是在真正的戰(zhàn)場上,我能丟下你不管?”說著刀尖插進沈豪的鞋底,然后慢慢向里面探去。
“砰!”
清脆的槍聲在不遠處傳來,啪的一聲,一顆彈頭狠狠撞在了王煥腳邊的冰面上,冰屑紛飛,這告訴王煥,剛才的槍聲不是空包彈,而是真的子彈打了過來。而且作為一名特種兵,雖然是野戰(zhàn)部隊,但在新疆這樣的地方,也會經常參加一些反1恐行動,來積累實戰(zhàn)經驗。可以說,他對那些恐1怖分子的了解,不比那些經常跟恐1怖分子打交道的武警少。而剛才的槍聲他太熟悉了,并不是任何軍區(qū)裝備的制式武器,而是ak的聲音。
王煥的身體一僵,他知道遇到大麻煩了。就在他抬起頭來的時候,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因為他看到,有十多個人在一些大冰塊、冰凌或者冰窟走出來。而他的那些兄弟剛剛進入那些掩體,現在全都被捆了結實,嘴里堵著什么東西,武器全部被繳械??伤麉s沒有聽到一點聲息,怎么能不讓他感到驚恐。
他的那些兄弟被人給一個個拎了出來,然后就像拖死狗一樣向他這邊走。本來他還抱著一絲僥幸,希望碰到的是紅方的特戰(zhàn)小隊,剛才那顆實彈,只是在嚇唬他們??呻S著那些人的走進,王煥的瞳孔猛然一縮。這些人穿著迷彩服,手中拿著的大多數都是ak,他的僥幸破滅了,他們中獎了,碰到了恐1怖分子。而且看這些人走路的姿勢,雖然手中拖著一個人。但他們的腳步卻非常整齊,同時抬起又落下,甚至他們的呼吸都是相同的,他都有點懷疑,這些人的心臟是不是也在同一個頻率上跳動。也許這一切旁人無法理解,但他清楚,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恐1怖分子,應該是經過非常嚴酷的訓練,其戰(zhàn)斗力,比他們還要強悍。不然,他的那些兄弟即使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偷襲,也不可能這樣無聲無息就被活捉。
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非常醒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肩上扛著一支狙擊步槍。走路的時候左手前后擺動的幅度,就像用尺子量過一樣,不超過十公分??梢韵胍?,他的腰上還有一把戰(zhàn)斗手槍。如果遇到突然攻擊,他絕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拔出槍,給敵人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