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后,車隊穿過了小鎮(zhèn),緊接著停了下來。楊洛推開車門下了車,面前是一條寬闊的河流。這就是潘杰希爾河,發(fā)端于興都庫什山雪峰,在喀布爾城東與喀布爾河匯合,最后注入滔滔印度河。
而眼前有數(shù)座被炸毀的橋梁,塔1利班占據(jù)喀布爾后,北方聯(lián)盟軍隊退守潘杰希爾山谷,谷口這里就成了兩軍多年拉鋸戰(zhàn)的場所。而這些橋梁就是當年塔利班撤退時,為阻止北方聯(lián)盟軍進攻炸毀的,到現(xiàn)在也沒有修復。只是為方便交通,旁邊臨時鋪上了比汽車車身略寬的鋼板。只是這樣一個臨時性的橋,沒有點膽量的,還真不敢開車上去。
“老大,你看那邊!”李濤走過來指著右側二十多米外的河灘。
由于停車位置的關系,楊洛沒有注意右側河灘的情況,順著李濤指著的方向看去,眉頭皺了一下。只見那里堆著十幾堆石頭堆,而每個石堆上面都放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哎呀,好可怕啊!”紅葉拍著高聳的胸脯,趴在車邊探頭探腦看過去。
楊洛一翻白眼:“你殺的人還少嗎?”
“那怎么能一樣?”紅葉噘著嘴說道,“我殺人只流那么一點點血,那可是被砍下來的人頭哎,太殘忍了?!?
楊洛真懶得搭理她,邁步走向那些石堆,就在這時,一隊穿著袍服,拿著五花八門武器的民兵在小鎮(zhèn)里跑了出來。
“你們是什么人?”一名年紀不大,也就十五六歲的少年喘著氣喝問道。
楊洛用普什圖語說道:“我們是華夏的游客?!?
“游客?”十多個民兵把楊洛他們還有車圍了起來,一名能有六十多歲,滿頭白發(fā)的老者來到楊洛面前,有些疑惑的打量著楊洛。
“你們真的是華夏游客?”
楊洛微微一笑,喊道:“濤子!”
“來了!”李濤拿著護照走過來,遞給老者。
老者接過去看了看,也不知道看沒看懂,只是掃了一眼又還給了李濤。雖然眼中的疑惑不減,但緊張的神情倒是放松了不少。畢竟到達這里的路有十多個檢查卡,楊洛他們能開這車到達這里,身份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老者揮了下手,那些民兵把槍收了起來退到老人身后,楊洛笑著問道:“老人家,這是怎么回事啊?!?
老者說道:“他們是恐1怖分子,兩天前晚上潛入鎮(zhèn)子想要過河,被我們抓到斬首了?!?
楊洛心里一動,說道:“原來是恐1怖分子啊,不過你們這樣私自處決他們,是不是”
老者冷哼一聲,感覺楊洛管的有點太寬了,不過阿富汗老百姓對華夏還有很友好的,雖然對楊洛不滿,但說話并不激烈。
“他們殘害阿富汗人民,被我們處決罪有應得。如果他們砍掉你的頭,砍掉你孩子的頭,你還能給他們做糖吃?戰(zhàn)爭時期沒糖發(fā),人們在死去?!?
楊洛怎么可能看不出來老者的不滿,在兜里拿出煙遞給老者一根,老者沒有拒絕,對楊洛不滿的情緒也消失了。接著楊洛給老者親自點燃,自己也點了一根,笑呵呵的說道。
“不錯,我們在喀布爾過來,昨晚發(fā)生了十多起恐1怖襲擊案,很多人死去,這些人確實罪有應得。”
老者點頭,說道:“兩天前抓到他們之后,并沒有處決他們,今天早上在政府軍那里聽到喀布爾發(fā)生了十多起恐1怖襲擊,中午的時候我就把他們處決了。我要為被他們殘忍殺害的同胞報仇,以牙還牙?!?
楊洛似無意的說道:“也許他們還有同伙,你們要小心他們的報復?!?
老者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臉上那歲月的刻痕更加的深了,“我們確實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同伙,交火之后被他們跑了。不過只要他們敢出現(xiàn),我一定會把他們?nèi)肯麥??!?
楊洛也笑了,看著那些血淋淋的人頭,他已經(jīng)猜測到,這些人就是買合蘇木艾山的手下。只是這條路他們過不去,那唯一的一條路就是翻越興都庫什雪山,直接進入華夏境內(nèi)。這還真是天意,看來老天都要收了買合蘇木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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