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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走了!”李濤招呼一聲,猛的踩下油門,接著龍鑫的車也躥了出去。
楊洛一推士兵,然后一轉(zhuǎn)身,雙腿用力躍身而起,接著砰的一聲,重重落在地上,再一次躍起撲向龍鑫的車。
鬼狐站起身伸出手,身在空中的楊洛一把抓住鬼狐的手,在鬼狐牽扯的力量下來,身體穩(wěn)穩(wěn)落在車上。
楊洛的動作行云流水,絕對是力量與美的結(jié)合,看得買合蘇木艾山和阿不都熱依木他們目瞪口呆。這樣的身手,這樣的速度,真不知道是怎么練出來的,太他媽的變態(tài)了。
楊洛站在車上向后看去,派出所外面有一根掛著藍(lán)底白字圓形牌子的欄桿,上面寫著邊防檢查四個字,然后微微一笑,然后揮了揮手。
“再見,排依克邊防派出所!”
王魁武看著兩輛車卷起漫天煙塵疾馳而去,突然大吼一聲:“陳久,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打電話通知邊防營?!?
“啊?哦!”陳久慌忙的跑進(jìn)屋內(nèi),抓起電話快速的按了一串號碼。
卡拉其古邊防營,此時營長姚銓正在辦公室焦躁的來回踱著步,政委盛其山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抽著煙,看著姚銓來回在眼前轉(zhuǎn)悠,有些心煩的說道:“老姚,不要在我眼前轉(zhuǎn)悠了,煩不煩?!?
姚銓瞪著眼睛說道:“我就是因為心煩才來回轉(zhuǎn)悠,你說說,這兩小子到底跑哪去了?就是死了也得有尸體吧,怎么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盛其山把抽了半截的煙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腳:“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不在就派人出去找了,到現(xiàn)在還不到二十分鐘,你急什么!”
姚銓說道:“我能不急嗎?昨晚他們兩個開車出去巡邏,到現(xiàn)在沒有回來,估計是出事了??晌覀兊教炝敛胖?,我怎么向他們的父母交代啊!”
“哎呀!”盛其山揮了下手,“能出什么事?不要胡思亂想,等等吧,估計他們是走遠(yuǎn)了,或者是車沒油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發(fā)生一次兩次了?!?
“報告!”這時外面?zhèn)鱽韴蟾媛暋?
姚銓喊道:“進(jìn)來!”
一名士兵推門走進(jìn)來,還在喘著氣:“營長,政委,在314國道與我營地岔道不遠(yuǎn)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孫排長的車,另外還有一輛大巴,不過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姚銓和盛其山臉色大變:“真的出事了!”兩個人大喊一聲,然后就往外跑,剛跑到門口就聽到辦公室電話鈴聲響了。
姚銓又返回身跑到辦公桌前,抓起電話說道:“我是姚銓!”
聽筒里傳來姚魁武的聲音:“姚營長,我是排依克邊防派出所所長王魁武。烏魯木齊通緝的逃犯劫持孫排長沖擊派出所,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走廊腹地。馬上通知出境埡口哨所和海關(guān)加強(qiáng)戒備。還有一名士兵被他們打傷,已經(jīng)被我們營救下來,另外他們手上有武器?!?
姚銓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傷的怎么樣?”
王魁武說道:“傷在大腿上,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姚銓吐了口氣:“好,我馬上過去!”說完啪的一聲放在電話。
盛其山問道:“什么事?”
姚銓一邊往外跑一邊把事情說了一下:“馬上通知團(tuán)部,老盛你留下來,我?guī)е俗窊??!?
“好,你要小心一點!”盛其山點點頭。
幾分鐘后營部響起了集合哨,緊接著一輛輛敞篷巡邏車駛出營部,向走廊入口方向疾馳而去。
李濤和龍鑫開著車在土路上疾馳著,海拔越來越高,楊洛看著這個世界最后一塊處1女地的瓦罕,感受著有些冷的風(fēng)穿梭在陽光的縫隙間,天上的白云,開滿馬蘭花的草地,藍(lán)茵茵的花瓣,給人一種一蹴可得天、伸手可攬云的豪氣。
江森坐在前面發(fā)動機(jī)蓋上,回頭看了楊洛一眼,冷聲問道:“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那兩個警察?反而跟他們廢那么半天話,耽誤那么長時間”
楊洛冷冷的看了江森一眼:“殺了他們兩個很容易,但你想過沒有。一旦把他們兩個殺了,我們就不用想活著走出瓦罕走廊。”
江森又看了楊洛一眼:“為什么?我們手里有人質(zhì),就算追到我們又能怎么樣?”
楊洛罵道:“你他媽的還真是個白癡,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要是殺了那兩個警察,那就碰觸了他們的底線,就算我們手里有人質(zhì)在手,他們也不會妥協(xié),肯定會死死咬住我們不放,直到把我們消滅為止。而我們沒有殺他們的人,他們就會有顧忌,絕對不會把我們逼得太緊,這就有了緩和的余地。做人留一線,不只是給那兩名警察一條生路,也是給我們自己留下了一條生路?!?
江森不說話了,他真感覺到自己智商有問題。明明他認(rèn)為很簡單一個事情,到了楊洛嘴里就那么復(fù)雜,而又很有道理,讓他無法反駁。但仔細(xì)想想,又感覺哪里不對勁,可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