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悅婷一撇嘴:“你說話的口氣,怎么那么像楊洛,真是近墨者黑?!?
“錯!”耿桌笑著說道;“這叫近朱者赤?!?
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胡侃,時間來到了九點四十分,董悅婷說道:“該來了吧?!?
耿桌一笑:“急什么!”
董悅婷站起身:“我去外面看看?!闭f完走向大門口。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群人,眾星捧月的圍著五個日本人。其中有一個家伙大約二十四五歲,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走路昂首闊步,鼻子都要朝天了。
董悅婷見到這些人轉(zhuǎn)身剛想離開,就聽到那個家伙趾高氣揚的喊道:“都安排好了嗎?我可告訴你,今天這個商務會談很重要,關(guān)系到一兩百億的投資,要是讓日本投資商不滿意,搞砸了,你就得滾蛋回家。”
董悅婷一皺眉,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恍然大悟。她今天穿著淺藍色的職業(yè)裝,估計這個家伙把她當成酒店服1務員了。心里這個氣啊,立刻決定,以后再也不穿這身衣服了。
那個家伙見到董悅婷站在那里不動,又叫道:“說你呢,還愣著干什么?三本君可是外國友人,遠路迢迢地來到了華夏幫助我們發(fā)展,還不快點在前面帶路?真是沒有眼力勁,小地方的人就是一群土豹子?!?
董悅婷的火氣騰的一下就起來了,柳眉倒豎,她最不愿意聽的就是什么狗屁外國人幫助中國發(fā)展的話。他不賺錢會跑到這里來投資?開什么玩笑,尤其是小日本鬼子,狡猾又貪婪,改革開放幾十年,中國被他們坑苦了。這么大的一個國家,這么大的一個市場,完全成了日本那些二手產(chǎn)品或者淘汰產(chǎn)品的傾銷地。大肆掠奪財富,還要一副悲天憫人的到處宣揚,是幫助中國發(fā)展。
就在董悅婷要爆發(fā)的時候,一直負責接待日本人的招商局局長王洪波臉色一變。對于董悅婷他可是太熟悉了,這個女人可是大化的重要投資商,她所代表的金龍集團,掌握著高達數(shù)百億美金。不要說是他,就是省委1書記和省1長見到了都得笑臉相迎。尤其是他聽說這個女人擁有神秘的背景,跟大化鎮(zhèn)鎮(zhèn)委書記楊洛走得很近。楊洛那是什么人?雖然具體的身份他也不知道,但一個人單槍匹馬跑到這里來,攪得整個大化腥風血雨,最后還毫發(fā)無傷,豈是他一個小小招商局局長能得罪的。
“哎呀,董總,您怎么在這里?”王洪波急忙走過來,伸出了手。
伸手不打笑臉人,董悅婷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跟王洪波輕輕碰了一下手。
“怎么?我不能到這里來?”
“不不不”王洪波急忙說道:“請董總不要誤會,您這么忙,今天卻在這里見到您,我只是感到驚訝?!闭f完急忙給董悅婷介紹,“董總,這位是蘇峰先生,是日本投資商的翻譯?!比缓笥挚聪蛱K峰,“蘇先生,這位是金龍集團的董總?!?
蘇峰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身邊一名日本人,瞬間滿臉堆笑:“三本先生,真是對不起,耽誤您寶貴的時間了,我們走吧。”
三本一臉的傲慢,但那雙色迷迷的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董悅婷的身體。只是他也知道,這次的投資對集團有多么重要,要是因為他的原因搞砸了,絕對沒有他的好果子吃。所以即使他對董悅婷起了色心,也不敢這個時候惹事。
戀戀不舍的把目光在董悅婷身上收回來,用日語說了一句什么,然后邁步走向電梯。
蘇峰急忙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說王局長,你們是怎么回事啊,什么阿貓阿狗的都找來投資?還金龍集團,我怎么沒聽說過,不會是什么皮包公司吧,你可要好好調(diào)查一下,不要到時候被騙,那損失可就大了。”
王洪波腦門青筋直跳,心里把蘇峰祖宗八代都問候了遍,恨不得給蘇峰一頓耳光,打爛他的嘴。你他媽的得罪完人拍拍屁股走了,我卻背了黑鍋。到時候人家算起賬來,還不得找我?
可他又不敢得罪蘇峰,只能陪著笑,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董悅婷,就感覺到頭皮發(fā)麻。心里又是一陣大罵,媽1逼的,真不知道這個傻逼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蘇峰哪里知道王洪波在心里已經(jīng)把他罵的體無完膚,一直在跟三本說著日語。三本還是那一臉的傲慢,與蘇峰說起話來一副命令式的口吻。而蘇峰微微彎著腰,就像一條狗一樣獻媚的笑著。
“呸!”王洪波暗暗呸了一口,嘀咕道:“什么東西,典型的一個二鬼子?!?
耿桌坐在沙發(fā)上,拿著報紙擋住了自己的臉,所以沒有引起王洪波的注意,但他們說的話卻聽得一清二楚。
見到人走進了電梯,耿桌放下報紙:“悅婷,不要在那站著了,我估計馮保國他們一會也該到了?!?
董悅婷踩著高跟鞋蹬蹬的走了回去,拿起茶幾上的茶杯,仰頭咕嚕咕嚕喝光,然后重重的把茶杯放到茶幾上。接著深深吸了口氣,又張嘴吐了出來,這才感覺胸口舒暢了不少。
“王八蛋,那個什么蘇峰,要不打斷他全身的骨頭,我就不叫董悅婷。還有那個小鬼子,居然敢色迷迷的盯著我看,一定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現(xiàn)在的中國,可不是被他們侵略的那個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