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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之后的羅樓格外惱火,恨不得馬上就追上虞朝宗將其亂刀砍死,可是又不能砍死,所以更為惱火。
羅耿交代,陛下要看看這個自稱天王的虞朝宗到底是何許人也,最好生擒。
他隨便拉了一匹戰(zhàn)馬過來,上馬便追。
前邊,虞朝宗已經越來越虛弱,連自己走路都變得艱難起來,只能被人駕著走,這樣又怎么可能走的快。
其實虞朝宗的親兵們也不知道還能去什么地方,又能逃到什么時候。
只是覺得不該如此認命,多逃一會兒是一會兒,所以在這陌生的冀州城里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從這條大街上轉過來,左側遠處有正在巡查的豫州軍,看到他們之后立刻沖過來,于是這些親兵又架著虞朝宗往右側跑。
才跑出去沒有多遠,前邊也有一支隊伍來,人數(shù)大概三四百,其中還有不少傷兵,互相攙扶著走。
虞朝宗的隊伍和那支隊伍迎面走到一起,所有人都楞了一下,相距已經沒有多遠,兩邊的人立刻都把兵器抬起來,互相比劃著。
對面來的隊伍不是別人,正是羅境。
他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大概猜出來這人是誰,于是很愜意的笑了笑。
這是給我送功勞
羅境笑呵呵的問道:那看起來快死了的人,就是燕山營的大當家虞朝宗
虞朝宗的親兵們沒人回答,每一個人都在往左右看著,前后都是敵人,他們已經無路可退。
羅境笑著說道:別往四處看了,莫說你們背后還有追兵,便是沒有,我在這里,你們又怎么能走的了
他邁步向前,虞朝宗手下的親兵知道已經無路可退,這是最后拼命的時候了。
一群人吶喊著沖上來,他們不知道對面的人就是號稱北境無敵的羅境,就算是知道,他們也一樣會往前沖。
就在這一刻,兩個人從后邊翻過來,掠過院墻落在虞朝宗的親兵和羅境之間。
那倆人都帶著面罩,一個是正常的,一個是夜叉面罩。
羅境腳步一停,滿臉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那兩個人,因為認出來,于是嘆了口氣。
你們倆就不能消停會兒
羅境問。
帶夜叉面罩的那個人道:你又知道我們是誰
羅境道:你倆好歹換件衣服再裝神弄鬼。
李叱嘆了口氣候說道:勞煩你給個人情,我想把他帶走。
羅境往虞朝宗等人身后看了看,一群豫州軍已經沖了過來,快到近前的時候,從虞朝宗那些人出來的街口又轉過來一群人,和豫州軍險些撞在一起。
羅境一看就笑了,因為后來的這支隊伍看衣甲是幽州軍,最前邊那個騎馬過來的家伙,好像是羅樓。
羅境嘆道:不是我不給你人情,你自己看看現(xiàn)在這場面,我給你人情,你們能走的了
李叱道:只要你讓開,剩下的事我們自己來。
羅境道:你真以為你幫了我一次,我就會沒完沒了的讓著你如果你這么想的話,未免也把我想的
他說到這停了一下,看著李叱那張面具,那一排大白牙,前邊的話都不想說了。
你這面具可真他媽的丑。
他往前走了幾步,朝著已經快要追到近前的羅樓喊道:對面來的是羅樓
怒火攻心的羅樓并沒有注意到羅境,他只顧著看那些燕山營的人,眼看著就要追上,怒火即將要釋放出來的那種興奮已經開始上頭。
猛的聽到有人喊他,他立刻看了一眼,然后眼睛就睜大了。
少將軍
!
羅樓勒停了戰(zhàn)馬,他還沒有來得及下來,對面的羅境擺了擺手說道:先去把后邊的豫州軍趕走,這事咱們幽州軍管了,讓他們滾蛋。
羅境在羅樓心里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立刻轉身下令:攔住后邊豫州軍兵馬,膽敢闖入者,格殺勿論!
一聲令下,隨他追過來的幽州軍立刻調轉過去,將后邊的豫州軍攔在那。
李叱快步走到虞朝宗身邊,扶著虞朝宗急切問道:虞大哥,你怎么樣
虞朝宗已經在半昏迷的狀態(tài),依稀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精神忽然就振作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雖然眼神還是很渙散,但其中已經有些光彩。
是老三嗎
虞朝宗問。
李叱扶著虞朝宗的胳膊回答道:大哥,是我,我來帶你走。
虞朝宗忽然就哭了。
在這一刻他好像完全忘記了是在什么場合,哭的撕心裂肺,眼淚完全停不下來。
燕山營燕山營完了啊,毀于我手,毀于我手啊。
虞朝宗抓著李叱的手,應該是想緊緊攥住,可是他手上已經沒有幾分力氣,只剩下顫抖。
羅境看著他們這樣,嘆了口氣后說道:這苦情戲真的讓人厭惡啊
他停頓了一下后繼續(xù)說道:本來還想著以后再和你們分個勝負,既然現(xiàn)在遇到了這事兒,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你們倆任何一個若能打贏了我,我就暫時放你們走。
唐匹敵回頭看了李叱一眼,然后轉身面對羅境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我來吧。
剛說到這,后面的隊伍里,坐在馬背上的鄭恭如聽到了虞朝宗激動的說話聲,他看了看那個戴夜叉面具的人,猛然醒悟過來。
他的手還被綁著,即便如此,還是忙不迭的抬起手不停的指向李叱那邊:他!他也是燕山賊,還是燕山賊的三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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