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勸你們還是不要太好奇了,萬一真像外面?zhèn)鞯?魏王妃成了個白發(fā)魔女,你們就不怕半夜做噩夢"蕭如月在她們身后涼涼道。
綠衣和彩茵聞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只覺得背后一陣發(fā)冷,連忙搖頭如撥浪鼓。
綠衣和彩茵走后,蕭如月端看著青花瓷瓶中的桃花,嘴角微微上揚。
不是都說醫(yī)者比用毒者更加了解毒藥的毒性么雅音姐姐真不愧是梁丘家的后人,醫(yī)術(shù)精湛,毒術(shù)也同樣精通。
她就是心中覺得對不起雅音姐姐,她堂堂一個大夫,卻被她拖下水去干這等下毒害人的勾當(dāng)。
姚梓妍青絲成白發(fā)、紅顏變老嫗的樣子,我真想親眼去看看呢。
銀臨領(lǐng)著太醫(yī)到了魏王府。
王府上下人心惶惶,一提起王妃,個個跟見了鬼似的,話都說不清楚。
但憑心而論,換了任何人一個人,眼睜睜看著每天看見的人一夜之間變成那個鬼樣子,而且那個人還發(fā)了瘋似的見人就要打,是誰都會害怕。
"行了,你就說王妃在哪里即可。"銀臨冷著臉呵斥道。
一個膽大的丫鬟往主苑方向一指,手還在顫抖,"王妃,王妃就在那邊。"
銀臨便帶著太醫(yī)往主苑去。
姚梓妍的臥房,此時房門緊閉,里面斷斷續(xù)續(xù)傳出哭聲。
還間歇有:"你們不要來找我報仇"、"你們找宇文成練那個混蛋去"等罵聲。
銀臨敲了好幾回門,里面的人都沒有回應(yīng),她這才大著膽子上前叫門,"王妃,您在里面么奴婢是邀鳳宮的侍女銀臨,奉皇后娘娘之命前來看望您。王妃您開個門可好,兩位太醫(yī)就在門口,您若是病了,太醫(yī)也好替您診脈瞧病。"
"邀鳳宮!都是那個女人干的好事,都是她!要不是她,我怎么會變成這樣的!"
一聽說銀臨是邀鳳宮來了,姚梓妍一下子就瘋了,門驟然打開,茶壺瓷枕先后從里頭砸了出來。
姚梓妍的影像一閃而逝,又躲進黑暗之中了。
若不是李太醫(yī)及時拉了銀臨一把,她腦袋就開花了。
房門"嘭"的一下又關(guān)上了。
"銀臨姑娘,瞧魏王妃這樣,即便是病了也瞧不到人,要不先回宮向皇后娘娘復(fù)命"王太醫(yī)提議道。
想必也是被姚梓妍剛才瘋狂的行為嚇著了,生怕房內(nèi)的魏王妃會一時發(fā)狂沖出來,那時候他就得不償失了。
銀臨思考了一下,說道:"也只好如此了。辛苦兩位太醫(yī)白跑一趟了。"
李太醫(yī)和王太醫(yī)連連擺手說:"無妨,無妨的。"
趁著眼下還沒出事趕緊先走,這才是明哲保身之舉。
回宮后,銀臨便將事情如實回稟給蕭如月,蕭如月聽完淡淡一笑,吩咐綠衣賞了兩位太醫(yī),說道:"兩位太醫(yī)辛苦了,先回去歇著吧,明日王妃的情況若是還不能有所好轉(zhuǎn),本宮就要親自去一趟了。"
李太醫(yī)和王太醫(yī)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僵,而后忙連連稱是。
魏王府里,在銀臨和兩位太醫(yī)走后,姚梓妍才稍微冷靜下來。
不對,不對,這件事情有哪里不對。
昨天,那個司徒敏無緣無故送了她那些東西,她一定是想試探什么
太可怕了,太可怕!
蕭如月明明死了那么多年,她不可能活過來的,對,司徒敏她一定認識蕭如月,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她和蕭如月之間的事情。
司徒敏她一定知道什么,她一定知道蕭如月的事情,可是她怎么會知道的,她才十幾歲啊,十年前蕭如月出事的時候司徒敏應(yīng)該還是個孩子,她一個小孩子怎么可能從東陵跑到大夏來。
難不成,難不成她和師叔一樣么
不,不會的。師叔有藥,她不可能的!
姚梓妍抓耳撓腮,抓亂了滿頭白發(fā),一回頭,又看見鏡子里的自己,一怒之下抱起鏡子重重摔下去!
"我讓你笑,我讓你笑,哈哈……我讓你笑我!"
主苑,一個敢靠近的人都沒有。
宮里的消息傳的很快,李太醫(yī)和王太醫(yī)前腳剛離開邀鳳宮,沒一盞茶的功夫,宮里便有人在傳,皇后娘娘派了太醫(yī)去魏王府給魏王妃看病,卻被發(fā)狂的魏王妃給打了回來。
傳得繪聲繪色。
琉璃閣里的葉海棠想不知道都不行了。
"該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海棠滿臉怒容地捏碎了青花玲瓏茶盞,手上全是茶湯,她似乎也毫不在意。
"娘娘,您……您的手……"亞娜驚呼。
葉海棠冷冷睨了她一眼,把茶盞碎片隨意丟棄在地,不以為然道:"又不是沒見過,大驚小怪什么。你說,魏王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會突然間變成這樣的"
"這個……這個亞娜也不清楚,但從今天早上,宮里就一直有人在傳王妃得了癔癥瘋魔了,不但一夜之間變成了老太婆,還,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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