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琪猶豫了好一會,才低聲說道:“他答應回去離婚了?!?
“誰?”曾臻眉頭鎖得更緊了。女兒的話,不亞于一顆炸彈,瞬間將她炸懵了。
作為母親,她當然知道女兒在說什么。
茅山縣就那么一點大,有什么小道消息,瞬間便會傳遍全城。
女兒與魏浩的傳,過去她始終不相信。現(xiàn)在看來,不是空穴來風。
她們從來就沒討論過這樣的話題,似乎都在有意回避一樣。即便她在外面聽到一些風風語,她也從沒認真對待過。
在曾臻看來,女兒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就是瞎了眼,也不會去喜歡一個有婦之夫。
“你說的是魏浩?”曾臻的臉色沉了下去,如濃墨一樣的黑。
陳曉琪嗯了一聲。
曾臻有些急了,她遲疑一下,問道:“你們到什么程度了?”
這句話的含義很深。陳曉琪當即明白了,她慌亂地看了媽媽一眼,紅著臉說道:“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與他,什么都沒有?”
曾臻悄悄舒了口氣,只要女兒能潔身自好,就是對父母的尊重。
“這個事,你爸會發(fā)火的?!痹槟藐愑聛韲樑畠?,希望女兒能轉變思想。
陳曉琪笑了起來,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胡說?!痹闆]忍住,罵了一句道:“曉琪,你不要糊涂。你敢這樣做,無論是你,還是我們一家,都將身敗名裂?!?
陳曉琪冷冷一笑道:“哪又怎么樣?”
“你這樣做,對得起人家許一山?”
“怎么啦?我又沒真正喜歡他?!标悤早鬏p飄飄說道:“我與他登記結婚,就是利用他而已。”
一時間,曾臻進退兩難。
魏浩的背景,他們當然清楚。父親是省里一位高官,權力之大,遠非一般人能夠想象。即便如陳勇當了半輩子縣委辦副主任主任,也從沒親眼見到過本人。
魏浩今年將近40歲,早有妻兒子女。
他妻子是市委接待辦主任,一個風姿綽約,顧盼生輝的女人。家里還有一個兒子,已經讀初中了。這樣一個人人羨慕的家庭,魏浩居然不珍惜,一到茅山縣,就瘋狂地追求起陳曉琪來。
許一山在送走爹后,想來想去,還是回去了陳曉琪家。
曾臻看他回來了,訕訕道:“一山,曉琪在休息,你先坐坐,等她休息好了再說?!?
這時陳勇道:“累什么累?難道還要比農民在田里勞作累?一山,你去叫她?!?
許一山遲疑著沒敢去。雖然他們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但陳曉琪的閨房他還從沒踏進去過一步。
“去啊。”陳勇催促他道:“你一個做老公的,瞻前顧后的,怎么行?”
曾臻想阻止,但看到陳勇臉上露出的不悅之色,只好硬生生咽下去話。
許一山按捺住狂跳的心,猶豫著說道:“我去叫?”
“去?!标愑?lián)]揮手道:“告訴她,晚上我們出去吃飯。慶五一?!?
有了陳勇的慫恿,許一山膽子大了許多。
陳曉琪看到他進來,臉一沉道:“誰讓你進來的?”
許一山涎著臉笑道:“爸讓我告訴你,晚上我們出去吃飯慶五一?!?
陳曉琪哼了一聲,“沒心情,要吃你們去吃,我不去?!?
許一山笑道:“你不去?我們吃起來就寡淡無味了?!?
陳曉琪惱怒道:“許一山,你什么意思?難道我是你的調味品嗎?”
許一山笑嘻嘻道:“你豈止是我的調味品啊,你是我的全部。曉琪,乖,聽爸媽的話,我們一起去?!?
陳曉琪苦笑道:“許一山,你別那么肉麻好不好?”
許一山認真道:“肉麻嗎?我覺得不肉麻啊。你是我老婆,這算什么肉麻?我真肉麻起來,你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陳曉琪氣得幾乎要冒煙,推了許一山一把道:“許一山,既然你來了,我就實話實說了啊,我要與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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