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下樓到病房,白瑛和白逸仙出門還未回來。
蕭達很快送來手機,提了一句,“大使館的工作人員,一小時后到,他們出具證明后,國內(nèi)就會提交申請?!?
提交申請,勢必驚動陸家,江夏問,“會被阻攔下來嗎?”
蕭達搖頭,“會有阻攔,但有梁先生,阻攔不大?!?
江夏沒再問。
陸靳霆如今是陸董,陸父被逼得退休在家。以江夏從小在陸家長大,對陸父的了解,他絕非束手就擒,甘愿服輸之輩。
且不說他,陸母,陸文菲,在知曉她撤銷死亡聲明時,就會有一場大鬧。
說不定,還會專機來冰島。
蕭達走后,江夏拿起手機,直接調(diào)出撥號界面輸號碼。
國際長途響應比較慢,將近二十幾秒,電話那邊兒才接通。
很疲憊的一聲,“你好?!?
江夏,“你好,沈黎川?!?
電話里霎時兵荒馬亂,杯碟磕碰,椅子傾倒。
沈黎川聲音發(fā)顫,“江夏……你能聯(lián)系我,是你逃出來了嗎?”
江夏立在窗邊,醫(yī)院外是高低錯落、顏色紛呈的屋頂,這幾日冰島沒下雪,屋頂雪化了,由雪水沖滌過的五彩繽紛,更加鮮亮。
“沒有?!苯南葐査?,“你現(xiàn)在如何,走私,傾銷,陸靳霆說他收手了,是真是假?”
沈黎川以為是白瑛透露他情況,先回答她的問題。
“我不確定?!?
危局艱難,沈氏官司纏身,他如今不再輕易下判斷。
畢竟商場爾虞我詐,放松對手警惕而后出其不備的招數(shù)不新鮮了,
他講客觀事實,“不過舉報后,陸氏沒有乘勝追擊。辭職去非洲做法律援助的文一聲,昨日也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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