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江夏猛然沒明白,“什么然后?”
陸靳霆語調依舊平靜,平靜得毫無半分波瀾,僵硬的壓抑感。
“如果你是跟莫家有關,你會如何做?!?
江夏一僵。
立在原地一不發(fā)。
室內陷入一種逐漸凝固的寂靜。
陸靳霆耐心等著,越等眼底越塌陷,濃重的墜脫感,像失控,他又一動不動。
始終緘默著,沉肅地,等著她。
江夏衍生出危機,驚得轉身就走。
剛繞行過床位,身側忽地撲到一陣風,陸靳霆身手不是一般迅捷,胳膊也長,拽住她胳膊一扯。
江夏不受控,整個人腳離地,跌進在床被里,嚴絲合縫嵌進他懷中。
他手上鋼針扯掉,殷紅淌出一道血線,飛濺在江夏臉頰領口。
在剛入春的陽光下,稠白的膚色,濃艷的紅,曖昧危險的姿勢,驚心動魄的地點。
江夏渾身汗毛炸起來,拼盡全力,胳膊亂掄?!瓣懡?
他充耳不聞,寬闊精壯的脊背俯下,緊迫陰影從頭到腳裹纏住她。
是吻。
稱不上狂野,因為他不激烈,時常被她巴掌打斷。
下一瞬,又來。
她再打斷。
這一次,男人耐心全無。
江夏視線中,是一雙深冷眼眸,黏稠的悲哀,跌宕的消沉,有恐懼,更像要瘋了。
“拒絕馮時恩?!?
江夏臉沉駭的厲害,壓著喘息,“我拒絕你?!?
她眼睛冷的刺骨,敵視和戒備同在,陸靳霆便吻她眼睛。
“我很早以前就告訴你,不要相信馮時恩。一個替人跑腿的野心私生子,他是要拉你進渾水?!?
江夏簡直要冷笑。
渾水是真,她不傻。馮時恩是否故意,人心隔肚皮,她不武斷。
可他蠻橫是真,刻薄是真,不到一日,舊態(tài)又萌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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