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宇搖了搖頭,隨即嗤笑一聲。
“陛下,你跟唐皇差了真不是一星半點,都到了這個時候,你覺得對你出手,趕盡殺絕的,是拓跋海嗎?”
“你什么意思?是楊辰?”
“不錯?!?
“不?!蓖匕媳送鷵u頭,“不可能!”
“唐軍主力被尚云杰拖在大奚邊境,怎么可能?”
“楊辰重傷昏迷,生死不知,怎么可能?”
上官天宇看著拓跋彼旺,面上露出嘲弄笑意。
這笑意不止嘲弄拓跋彼旺,更是自嘲。
“陛下,錯了,咱們都錯了。”
“錯得離譜,唐皇根本沒事,我親眼見到他了?!?
“早在大奚邊境戰(zhàn)場,我被尚云杰挾持,逼著我進元望山搜尋莫如之,我就被上官家主擒住了?!?
“據(jù)我所知,尚云杰也早已戰(zhàn)敗被俘?!?
“所謂的蒼狼軍,我想也與尚云杰嫡系主力差不多遭遇。”
“你率軍來與蒼狼君會和,不過是正中唐皇下懷,自投羅網(wǎng)。”
拓跋彼旺看著上官天宇,嘴角抽動,似笑非笑。
“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陛下,我知道的也都跟你說了,也算讓你做個明白鬼,也算是還了咱們的君臣之情?!鄙瞎偬煊钫f著,持劍向拓跋彼旺走去。
拓跋彼旺后退,“天宇,你冷靜。”
“朕還沒有輸,咱們還有機會,你難道不想執(zhí)掌上官家了嗎?不想建功立業(yè),名留青史?”
“你不能殺朕,楊辰靠不住的,他有上官家主輔佐,他會殺了你的,你是上管家的叛徒啊!你忘了嗎?”
上官天宇不為所動,內(nèi)力凝聚劍身。
長劍灌注內(nèi)力,在月色下,寒光閃爍。
“陛下,省省力氣吧,我早已經(jīng)想通了,那些不切實際的雄心壯志,不過束縛我的枷鎖?!?
“殺你立功,向家主討了解藥,我便退隱,過逍遙日子。”
拓跋彼旺連連后退,怒指上官天宇。
“朕待你一向不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恩?互相利用罷了,哪來什么恩情?”上官天宇嗤笑。
“陛下,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夠多了,算是給你送行了,現(xiàn)在……”
話音未落。
上官天宇暴起,一劍刺向拓跋彼旺。
跟拓跋彼旺說了這么久,當(dāng)然不是他念及舊情,只是因為方才偷襲上官天騫那一招,耗了他八成內(nèi)力罷了。
現(xiàn)在他內(nèi)力已經(jīng)回滿,不再啰嗦,悍然出手。
“陛下項上人頭,借我一用!”
上官天宇全力出手,長劍之上內(nèi)力吞吐,飆起三尺寒芒,直取拓跋彼旺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