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飛雪緊隨楊辰,也下了天皇令。
這時殷仁也已經(jīng)將信傳出,那夜鷹盤旋著飛入高空,向北而去。
插曲過后,殷仁、乘風浪驚魂未定。
他倆現(xiàn)在這大軍中,可謂是孤苦伶仃。
楊辰若真想殺了他倆,就是一句話的事。
殷仁再次遠眺,入眼的是如同海潮般涌動的大軍。
戰(zhàn)鼓聲、喊殺聲,沖天而起,震得人耳膜發(fā)麻。
這種規(guī)模的戰(zhàn)爭,他也只能隱約通過軍服顏色,去區(qū)分敵我了。
快速收斂心神,殷仁立即向楊辰表起忠心來。
“?;蚀笕耍@大唐的埋伏,很是詭異啊?!?
“咱們這一來行來,斥候都是先行二十里?!?
“如此大規(guī)模的伏兵,咱們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啊?!?
楊辰冷聲道。
“說這些已經(jīng)無用,看這情形,埋伏的唐軍,兵力數(shù)倍與我軍。”
“如此情形下,唐軍又有北蒼天不斷供給糧草?!?
“必須盡快突圍才是!”
殷仁訕訕一笑,連連點頭稱是,不敢忤逆楊辰。
他剛垂下眼簾,楊辰冰冷的聲音,又讓他脖頸一寒。
“三日之內(nèi),如果梁魏不來支援,那你倆就去死吧!”
殷仁、乘風浪心底一顫,相視一眼,都是心底嘆息。
唉,這能怪誰?
還不是你非要直取北蒼關(guān)?
不然能這樣嗎?
哼,剛愎自用!
兩人心底將楊辰罵了不知多少遍,但面上卻不敢絲毫展露。
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前線戰(zhàn)況,不斷有傳信兵,前來匯報。
戰(zhàn)至黃昏,雙方歇戰(zhàn)。
戰(zhàn)況的慘烈,完全超出了殷仁、乘風浪的預料。
短短一個下午的戰(zhàn)斗,報上來的戰(zhàn)損,竟然已經(jīng)有一萬人!
殷仁、乘風浪偷偷傳音交流。
“殷兄,這大唐出動的,這是精銳騎兵啊。
可之前密信中,不是說大唐的精騎,正在追擊咱們梁魏聯(lián)軍嗎?”
“唉,這我哪里知道…這唐軍的動向…實在詭異的很,他們好似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看著情形,東桑、十八海島支撐不了太久,希望梁國主與陛下,盡快發(fā)兵支援吧。
那?;蕜傘棺杂?,為人傲慢,隨時都有可能,先斬了你我二人?!?
殷仁聞聲,沉重嘆息一聲。
“唉…盡快支援?”
“別想了…以我對國主的了解,不到最后時刻…梁魏大軍不會來的?!?
“東桑、十八海島,被唐軍包圍,成了困獸?!?
“這種情況著,雙方軍隊會最大程度的相互消耗…”
乘風浪聞聲,心底已是開始打怵。
“如此說來,你我二人,這是注定要……”
殷仁搖了搖頭。
“未必…我現(xiàn)在不擔心其他?!?
“國主不會讓東桑和十八海島的軍隊,徹底被大唐消滅的。”
“所以最后時刻,咱們的援軍回來的?!?
“我怕的是…”
“大唐招降?。 ?
乘風浪心頭一顫:“招降?”
“東桑早早入侵了大唐,柳生飛雪敢降大唐?”
“不怕大唐那暴君,不講規(guī)矩?”
殷仁暗運內(nèi)力,調(diào)理著被楊辰打得紊亂的內(nèi)息。
“不是柳生飛雪,是那?;拾。 ?
“乘兄你武功高過殷某,你必定也發(fā)現(xiàn)了吧?!?
“海上皇族的高手,明顯比柳生飛雪麾下的高手多,而且頂尖高手更不是東桑忍者可比?!?
“如果海皇迫于壓力,要投大唐,那他有能力,殺了柳生飛雪,作為投名狀!”
乘風浪狠狠咬牙,心中更是忐忑。
這一趟作為密使的東桑之行,他本以為是輕松之極的任務,沒想到此時竟面臨如此局面。
是死是活,都是未知數(shù)。
殷仁、乘風浪,兩人正傳音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