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叢嘆了口氣,知道瞞不過妻子,便點了點頭,“是的,厲書記似乎在關(guān)注南州,而且,我隱約聽到一些風(fēng)聲,說他可能會去那里任職?!?
如蘭聞,心中一驚。厲元朗要是調(diào)任南州,那王叢作為他的秘書,會不會也跟著過去呢?
這不僅僅關(guān)乎他們家庭的穩(wěn)定,更關(guān)乎王叢的事業(yè)發(fā)展。
“那,你會跟著去嗎?”如蘭小心翼翼地問道,她不想給王叢壓力,但又想知道他的想法。
王叢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不知道。如果厲書記真的去南州,我可能也要跟著。但具體怎么樣,還得看上面的安排?!?
如蘭聞,心中五味雜陳。她既為王叢可能面臨的變動感到擔(dān)憂,又為他的未來發(fā)展充滿期待。
她知道,王叢一直是個有抱負的人,他渴望在官場上有所作為。
而厲元朗,就是他最好的伯樂。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會支持你的?!比缣m堅定地說道,她握住王叢的手,給予他力量。
王叢感激地看了妻子一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有家人的支持和理解,是他最大的動力和依靠。
“謝謝你,如蘭。有你在我身邊,我什么都不怕?!蓖鯀采钋榈卣f道。
兩人相視一笑,所有的擔(dān)憂和不安,在這一刻都煙消云散了。
正如厲元朗所料,次日吃早飯的時候,第一個南州來電誕生了。
對方是南州省委常委、組織部長張秋山。
這個人,厲元朗從未謀面,聽都沒聽說過。
不過,組織部長的重要性不而喻。
他可是書記的重要臂膀,負責(zé)人事調(diào)配,是官場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張秋山親自打來電話,足見他對厲元朗調(diào)任一事的重視。
電話接通后,張秋山先是一番客套,對厲元朗表示了敬意。
只不過,他山南海北的談了一大堆,只對南州省人文地理以及風(fēng)貌,做了大致講述。
全然沒有提及一句,有關(guān)厲元朗要去南州任職的話。
從始至終,厲元朗主要以聽為主。
關(guān)于南州省的概況,他也只字未提。
道理很簡單,上面還沒正式發(fā)文任命。
更何況,到底是否派他去,只是理論上存在可能。
縱然盛良醒透出口風(fēng),在一切沒有成為事實之前,都是未知數(shù)。
所以說,厲元朗只聽不問,一是對這位張部長的尊重。
另一個,也避免給人留下把柄。
人還沒到呢,手就伸出去。
太沒城府不說,政治上也顯幼稚和不成熟。
聽得出,張秋山是個聰明人。
這通電話打的,貌似說了很多,實則也沒說什么,一點干貨沒有。
這不怪他,他不了解厲元朗,同樣,厲元朗也不熟悉他。
并且,他打這個電話目的就是套近乎,在厲元朗這里混個名聲。
讓厲元朗知道,南州省有他這么一個。
這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說。
說多了,反而適得其反,引起厲元朗反感。
該表達的表達完畢,張秋山?jīng)]有耽誤厲元朗過多時間,一句話拜年磕奉上,便結(jié)束了通話。
無獨有偶,張秋山的電話,好似引燃引線。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內(nèi),厲元朗一口氣接到十來個電話。
有省里領(lǐng)導(dǎo),還有下面地市主要官員。
厲元朗憑借強大記憶力,大約記得差不多。
和對待張秋山類似,厲元朗說的很少,多以聽為主。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電話轟炸總算告一段落。
白晴看著丈夫深思模樣,不由得安慰道:“拜碼頭是常有的事,你從政以來,調(diào)任也不是一次兩次,都快成家常便飯了。何必拿這事當(dāng)成負擔(dān),影響心情呢?!?
厲元朗擠出一絲苦笑,“我哪是為這事發(fā)愁,我是覺得,他們猴急般的找我,傳出去,恐怕好說不好聽?!?
“這樣吧,我把手機給你。要是還有人找我,你就回絕?!?
說著,厲元朗將手機遞給白晴。
隨后大步流星走向飯廳。
這會兒,鄭海欣和韓茵還有孩子們也到了。
厲元朗本打算與孩子們說說話,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
殊不知沒多久,白晴走過來,把手機往他眼前一晃,“找你的?!?
厲元朗也沒注意看,隨口說道:“不是讓你幫我擋駕么?!?
白晴卻一臉嚴(yán)肅的說:“這個電話,你非接不可?!盻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