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卻冷笑說:“早晚的事兒。上次她替別人說情要官,我就猜出她肯定收了人家好處?!?
“我早就勸過她,莫伸手,伸手必被捉??伤宦?,是金錢的誘惑讓她迷失方向,咎由自取?!?
厲元朗贊同的點了點頭,繼續(xù)說:“徐小可是你的前妻,你們已經(jīng)解除婚姻關(guān)系。別人在她身上說你的不是,終究會不攻自破?!?
話鋒一轉(zhuǎn),厲元朗語氣嚴(yán)肅的又說:“羅佳是你妻子,她的多利華食品廠現(xiàn)已搬遷東河,這樣做很好,至少沒給你留下把柄?!?
“不過,羅佳表哥鄧天華的貿(mào)易公司里面,羅佳竟然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盡管羅佳做得天衣無縫,可還是被人查到。”
說著,厲元朗將一封信甩在陳先面前,“你看看吧,這里面寫的非常詳細(xì)?!?
陳先展開一看,這是一封打印出來的舉報信件。
內(nèi)容是舉報陳先對家屬管教不嚴(yán),違規(guī)從事經(jīng)商活動,并羅列出三條要點。
前一條,說得是徐小可大肆斂財,為他人謀取不正當(dāng)利益。
后兩條,指的就是羅佳。
一個說羅佳,多利華食品廠開在奐寧市,將來肯定利用陳先的名義,撈取不義之財。
另一個,是查出羅佳在天華貿(mào)易公司占有百分之三十股份。
并且附上股份協(xié)議書原件照片,以及復(fù)印件。
上面清清楚楚顯示出,有羅佳的親筆簽名。
陳先頓時看傻眼了。
萬萬沒想到,羅佳背著他還留有這么一手。
陳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不用厲元朗多說,還有兩天,公示期就將結(jié)束。
這種時候,人家拋出這份匿名舉報信,無疑給陳先升遷之路蒙上一層陰影。
厲元朗嚴(yán)峻說道:“陳先,這封信的分量可不輕,幸虧來意書記把這封信壓下,但不等于這件事到此為止?!?
“前兩條還好解釋,只是最后一條,你要了解清楚,懂我的意思嗎?”
陳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頭回答:“我明白,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走出厲元朗辦公室,陳先掏出手機(jī),打給遠(yuǎn)在東河的羅佳。
把事情大概一說,羅佳大吃一驚,“哪有的事,這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鄧天華是誰?我怎么沒聽你說起過這個表哥?”陳先急得眉毛擰在一起,臉色陰沉。
厲元朗沒有直說,表面看簡來意把舉報信暫時壓下,但厲元朗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哪怕他最信任的陳先,也要出淤泥而不染,清廉得像白紙一樣。
即便簡來意不追究,厲元朗也要查清楚,羅佳有沒有如舉報信寫的一樣,表面上支持陳先,暗地里搞陽奉陰違那一套。
羅佳同樣急得夠嗆,連忙解釋,“鄧天華不是我表哥,他是我家鄰居。我們兩家處的好,我一直管他叫哥。”
“幾個月前,鄧天華的貿(mào)易公司出現(xiàn)資金鏈斷裂風(fēng)險,他找我借錢。我借給他五十萬,表示不要利息,他什么時候手頭寬裕,什么時候還?!?
“大約一個之前,鄧天華一次性還給我五十五萬,說多出來的五萬塊,就當(dāng)做利息了?!?
“我當(dāng)時還納悶,他的貿(mào)易公司沒見起色,哪來的錢還我?我再三逼問,他終于說了實話?!?
“這筆錢是他抵押房子車子,從銀行貸出來的貸款。他打算下一步出國,去鄰國闖一闖,爭取東山再起?!?
“我一聽是這種情況,那筆錢原封不動的退給鄧天華。我還是那句話,不用著急還錢,等他日子好了再說。”
“鄧天華開始不收,可見我態(tài)度堅決,無奈收下,還開玩笑說,這筆錢就算我入股了。我也沒在意,莫不是他……”
陳先想了想,覺得有這可能,接著又問:“我看到股權(quán)協(xié)議書上有你的簽名,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兒?”
羅佳思來想去,她只在鄧天華借錢的借條上簽過字,極有可能是鄧天華搞得鬼。
“老公,你容我聯(lián)系鄧天華,聽一聽他怎樣說。”
正如陳先猜測那樣,簡來意不請自到,聊了沒兩句,便把這封舉報信遞給他看。
厲元朗對于陳先本人是信任的,要不然也不會把他帶到洛遷工作。
可關(guān)于羅佳有股份那一條,厲元朗卻拿不準(zhǔn)。
因為厲元朗在羅佳身上,些許看到徐小可的影子。
徐小可就是太在意謀官,在意個人利益而走入歧途。
羅佳雖然沒有暴露出,對為官的渴望,但她畢竟是個商人,還是白手起家那種。
商人本性一旦產(chǎn)生,可就埋下禍根了。_l